泰禾帝这边调理身体后,就准备歇下了。淑贵妃端着药膳进来,走近泰禾帝的身边道:“听太医说要进补,正好,今日贤嫔妹妹给我送了好些补品,我也吃不完,就给陛下做了药膳。”
孕妇不能大补,容易胎大难产。
泰禾帝的脑海里闪过周禹的声音,他想起今日会诊时周禹的话,不由的紧张道:“贤嫔给你送补品?”
“是呀,陛下还总担心贤嫔妹妹性子不好,怕我们相处不来,这不是挺好的。”淑贵妃笑道。
泰禾帝和贤嫔几十年,如何不知道她是什么脾性,今日之事必然有鬼,可也没法苛责于她,毕竟贤嫔也未必知道难产之事。
淑贵妃陪着泰禾帝用完药膳,就回宫休息去了。
泰禾帝叫来刘福,道:“去太医院问问,最近贤嫔的人有没有去过太医院,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都要问清楚。”
“是。”
刘福一盏茶的功夫就回来了,如实禀报泰禾帝。
“说是今日有个贤嫔娘娘身边的嬷嬷去问过,孕妇大补会如何?”
泰禾帝怒极,将手边的茶杯扫到地上,茶水溅起,碎瓷遍地,泰禾帝的声音从空旷的殿中响起。
“好一个同床共枕几十年的毒妇,这宫里本就不兴旺,她还敢残害皇嗣。”
刘福跪在地上,只是道:“陛下息怒,贤嫔娘娘未必知道此事。毕竟是殷家嫡女,若没有证据,贸然定罪,殷家必然是不能认的。”
话到此处,泰禾帝就想起那日,御花园赏花,燕芙落水之事。殷家势力盘杂,在大襄已经高高在上太久了,久到都敢将手伸进后宫,光明正大的抗旨抗命。
刘福说的没错,如果不能殷家连根拔起,不能贸然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