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和这位公子舟车劳顿,先带他们下去休息。”诏主对着万朝道。
“是。”
三人一走,这里就只有邪虎王和诏主两个人,那些不便说出口的话,也可以大方的说出来了。
“鹰犬王如何,是心有不甘,觉得当年父亲不该传位于我,你呢?又是为何?”诏主靠在床榻上,声音平静。
邪虎王坐在诏主的床榻边,就像是寻常人家的兄弟那般,看着诏主道:“万朝还太年轻了,我不能拿族人的性命去赌一个也许不存在的未来。”
“大襄来人,还不能说明问题?”诏主不解的问。
“依附大襄和我们自己独立,我更倾向于自己独立,一旦成为附属,六诏将会没有自主的权利,届时不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邪虎王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在顾怀宁来之前,万朝也是这么想的。
诏主冷静道:“我和万朝也是这样想的,可大襄的意思是不干涉我们的治理,六诏仍旧在我们手里,只是不能侵扰大襄。”
邪虎王惊讶于这个消息,毕竟泰禾帝可不是这样明主的人,早十几年前,泰禾帝四处征战,为的不就是扩大大襄的版图,融合周围的小国,成为这片土地上唯一的王?
诏主知道邪虎王不会相信,道:“不论真假,就眼下来看,如果六诏内乱,大襄隔岸观火就是,等到消耗够了,再趁火打劫,咱们六诏可就真的不复存在了。”
“不能给大襄这个机会,现在只能让万朝顺利继位,让大襄看见我们的团结,不敢轻易对我们动手。”诏主的远见此时显现出来。
邪虎王明白诏主的意思,沉默片刻后,道:“我明白了。”
诏主强撑着一口气在听见邪虎王这句话时终于安心了,道:“你的妥协不是为了万朝,也不是为了我,是为了蒙舍诏的族人和六诏的子民。”
邪虎王点点头,没有反驳。
万朝带领着晏安平和顾怀宁先回了昭宁的住处,避免邪虎王再次将晏安平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