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我哥被县教育局叫去问话,回来我哥就跟我说了,说是我们家历史上还有点不清楚。
所以又被转到县‘摸排办公室’那边,要让我哥把这些年的经历,还有就是我们小时候记得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向上级汇报...”
陈晓端一边忙活,
一边压低声音回道:“等到我哥回来之后,就变成了每天早上,我哥必须去街道办签个到。
到了晚上,也得再跑一趟,证明自己还在振兴街道上居住,哪也没去。”
话说到这里,茶已经沏好。
陈晓端用一个搪瓷托盘,把两盏盖碗茶端到客厅,然后在旁边扯了根板凳,倚着吃饭的八仙桌坐下。
韩晓康也挨着陈晓端坐好,想看看事情的发展。
林文良问,“赵同志,需要旁人回避吗?”
赵同志摆摆手,“不用了,他们听到了也没啥关系。”
说着,只见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封已经被撕开了口的信件,把它放在旁边的茶几上。
又从林文良手上,接过一个圆柱形的邮件。
看那邮件外面的包皮已经被撕开了的样子,说明已经有人打开来看过了。
把东西放好之后,满脸严肃的赵同志拿出一个笔记本和一支钢笔,拧开盖子,做出一副准备记录的样子,“陈伟同志,我现在首先问你第一个问题...”
听到这句话,陈晓端和韩晓康心里都不由松了一口气:这家伙在陈伟后面,带上了同志两个字?
那就说明,接下来的事情应该还不算太严重。
要不然的话,这位赵同志是不会使用“同志”这样的字眼的...
陈伟端坐如钟,不卑不亢的回了一句,“请讲。”
赵同志开口道,“关于你以前在省城居住的事情,我也就不再重复问了。现在我要问你一件事,你怎么知道人民公社,成立在即?你的消息来源于哪里?”
陈伟一愣:什么人民公社?
不过已经有了一定应对经验的陈伟,不露声色的、假装用手揉揉太阳穴。
但他的眼神却透过手指头缝,飘向了自家的妹妹陈晓端,还有自己曾经的学生韩晓康的脸上。
刚才这位赵同志拿出一封信件、以及那个圆柱形的宣传品的时候。
陈伟当时心里就有所动:记得在前一个月左右,韩晓康不是来自个儿家借用钢笔,写了一封什么信吗?
而且前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