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马威士忌虽然不是特别贵,但每瓶也值一美元。它是堪萨斯的一个建在密西西比河的小酒庄生产的。据说酿造时在大麦中加了橡子,酒中略带一丝苦味,十分爽口。
红马威士忌在德克萨斯很受牛仔与印第安人欢迎。只是这两种人都太穷了,不是总有机会喝到红马威士忌。
贫穷的野牛猎人和印第安人,更愿意买大桶散装的蔗渣发酵威士忌,用它把自己喝得烂醉如泥。以致于第二天酒醒后,头疼得恨不得把自己的头砍下来。
琼斯和吐温思,还有营地里的阿曼契人,很快就都围着火堆坐下来。红鹰分给每人一瓶红马威士忌,大家围着火堆开始喝酒。
免费的酒总是那么美味,很快就有人喝多了。
红鹰仍然从身后拿出一瓶又一瓶威士忌,递给每一个人。不到一个小时,大家就都喝得大醉了。
琼斯使劲地举起酒瓶,把瓶子中的最后一口酒都灌入口中。他站起身来,任由酒液顺着嘴角流出,又顺着脏兮兮的胡子流向地面。
琼斯扭转身子,摇摇晃晃地向后走了几步。还没等走到火堆的火光边缘,他就双膝软倒,跪在地上呕吐起来。呕吐物的酸臭味被晚风吹到火堆旁,令人作呕。
“滚远点。别让我闻到你的臭味。”
红鹰对琼斯的表现很不满意,开口骂琼斯。
红鹰残暴嗜杀的名声,在德克萨斯草原上,尤其是白人冒险者中,还是非常有威慑力的。
琼斯不得不强撑着醉到发软的身体,爬向营火的火光边缘。他的双膝从自己的呕吐物上划过,脏物粘满在衣服上,使得矮小肮脏的琼斯显得更加猥琐。
红鹰不同寻常的举动,使维利亚心中有一种非常强烈的不好的预感。她坐在吐温思身旁,使劲蜷住身体,并且把头紧紧埋在自己的双膝上。
吐温思感觉到了维利亚的异样。他仅仅瞥了维利亚一眼,然后不经意间挪动了一下自己强壮的身体,尽可能地把维利亚藏到自己身体的阴影里。
红鹰发现了吐温思的小动作,但是他并不在意。他漫不经心的从身边的马包中拿出三个骰子,微笑着对大家说:
“好久没玩了,今天我们高兴一下。”
营地里的人马上围了过来。有人在地上铺了一块毛毯,红鹰把骰子丢在毛毯上。阿曼契人每人都抓起骰子,在毛毯上丢了一把。
呕吐完的琼斯,也坐在了毯子旁边。大大咧咧地说:
“我得先试一下骰子,才能决定玩不玩。”
“要么闭嘴,要么滚蛋。”
“再多嘴,我就让吐温思在你的肚子上掏个洞。”
“把你的肾脏掏出来,请这些阿曼契人吃。”
红鹰瞪了琼斯一眼,恐吓琼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