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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笑话(1 / 2)

葬仪屋没有使用安吉尔的复制体来验证自己的猜想,转而将目光投向了这件仓库的尽头一具更早时期的遗体。

这是一位在他与萨菲罗斯一同占据这个非法窝点之后,便毅然决然地选择结束自己生命的女士。葬仪屋回想起当时的情景,那是他和萨菲罗斯甚至都来不及出手阻拦,或许是那位女士眼中所流露出的决绝与绝望,让他们在那一刻迟疑地选择了尊重她的决定。

这位女士的死亡胶片不长,却也不短,她的人生似乎尽是苦难,但是她活过了她的仇人。

浮现在葬仪屋眼前的是一幅漫长的画卷,每一个细节都是那么清晰可见,在这幅画卷之中,而其中最为关键的节点,便是她母亲的离世,那是她衰败的最初。

自那时起,她就如同一只失去了庇护的雏鸟,过早地暴露在了狂风骤雨之中。原本脆弱的羽翼尚未丰满,便已被无情的现实彻底折断。生活的苦难如潮水般汹涌而至,不断冲击着她那摇摇欲坠的身躯。但即便如此,她依然坚强地挺过了重重困境,顽强地存活下来,直至活过了那些曾经带给她无尽痛苦的仇敌。

葬仪屋想他应该是后悔的,他本可以阻止,但是他放任了那个女士的死亡,所有看过她过往的人都会明白,她选择死亡,不过是因为她受够了苦难。

不过,葬仪屋也不确定,对方活下来是否能够赢了真正的解脱,而更加地狱的笑话就是葬仪屋后悔了,但是这位女士的尸体躺在了试验台上。

萨菲罗斯想了很久,终于想起了尸体的来源,对于女性,因为过去的教育以及关于母亲的投射,他总是有着一份尊重。

当然这仅限于对方不是自己的敌人,现在想来他记忆里对于克劳德的在意,或许有着那位临死前仍然顾念儿子的母亲的缘故。

有些近乎惨烈的对比,一个孩子生活在地下实验室,母亲杰诺瓦是地下实验室所有作品的源头,而另一个孩子则生活在地上的村子,生活的来源之一就是出租给地下实验室土地的报酬,母亲爱着孩子,孩子在村子里健康长大。

实验室中的微光闪烁让萨菲罗斯从回忆中挣脱,现在的他没有经历死亡,没有被魔晄冲刷,导致只剩下有关克劳德的记忆,他还是一个活着的独立个体,而非寄生于别人精神的精神体。

葬仪屋银色的镰刀在空气中浮现,萨菲罗斯安静地站在一旁注视着对方挑衅神权的行为,一只粉红色的书签自葬仪屋的手中浮现,而后在快速翻页的死亡胶片中精准落下,年幼的女孩属于她的记忆时间被截断,往后的苦难在此刻戛然而止。

而后,一只粉红色的羽毛笔出现在了葬仪屋的手中,胶片化为记述人类生平的书籍乖乖地落在了葬仪屋的手里,自书签那页之后的文字全部成为了空白。

要写什么呢?

葬仪屋在落笔前停顿着,记载着人类生平关乎人类命运的书籍,并不像是文学家手中的笔可以肆意修改。而他写下的虚假记忆是他想要借助记忆复活人类的必要条件,如果记忆的逻辑出现了冲突,他并不能保证活过来的人是否因此而再次死去。

“萨菲罗斯,你觉得她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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