蝲蝲蛄叫耗能不种地了?
甭管局面咋样,年肯定要过好。
“我这边不用问。”吕秀才扯了扯嘴角,“跟先辈定能学到许多东西,即便我不想去,我爹也会赶着我一起去,就是这伤太烦人,耽搁了大家的时间,但不管怎样腊月二十我肯定能跟着上路。”
莫闻山瞄了吕秀才一眼。
这后生的人品没说的,值得信任,否则今夜也不会当着他面说曾经的往事。
再加上弘光老和尚的关系和为三元挡刀的恩义,必要护他周全。
“先这么定,都该滚蛋滚蛋,别耽搁老子补觉,把酒留下其余的锅碗瓢盆都带走。”莫闻山摆了摆手有点不耐烦,只想赶紧睡个好觉。
一夜无事。
睡的香甜。
虽然今夜唠的事信息量很大很多,但都比不上团圆的喜悦。
赵三元和康木昂都再次找到家的感觉。
师父在哪,哪就是家。
等次日清晨,赵三元迷迷糊糊去茅房撒尿时被吓得一机灵。
只见师父正优哉游哉的在院中舒活筋骨,打着八段锦。
重要的不是八段锦,这活儿算不上啥秘法,谁都能练。
重要的是师父起的比徒弟早,提前开始练功。
“起来了?”
“早起来了早起来了,刚才我在炕上冥想来着。”
“那还不过来练炁?看看你小子功课有没有荒废。”
赵三元来不及回屋取棉袄,只能打着单衣来到师父身边。
静气凝神,微眯双目。
先面向东方吐纳,嘴里嘀嘀咕咕着咒语法诀,思维观想着。
啪——
“歪了。”
赵三元捂着后脑勺欲哭无泪。
心想能不歪嘛?
憋了一宿的沉尿还没撒,可不得行岔气。
“看老子作甚?继续,试着行炁走肝经。”莫闻山用手指点了点赵三元的胸口,他面色比之往常要严肃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