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一发而动全身,吕秀才那一刀好似打开了某种开关,兄弟俩感受到层层莫名压力席卷而来,胸口憋闷难当。
与此同时,素萝园密室内接连有老坛轻微颤动着,而在五天上正唱大戏的纳兰容错嘴角泛笑,稳坐钓鱼台,丝毫不觉得那俩小子能泛起多大的风浪。
本来还想着怎么收拾你们?
自己主动送上门来再好不过。
既然来了,那就别走了。
但下一刻,他的笑容略显凝固,手中鼓点罕见的跑了调。
偏僻天井下。
赵三元捏着白蜡死死按住老杏树的某处,吕秀才则将宝刀刺入白蜡之下三寸。
虽是头冒虚汗,却并不见丝毫慌乱。
“老子是变弱了,可不代表干不死一个虿鬼。”
乌黑血水顺着刀锋流淌,树皮上显现出个巨大蝎子印记,随着时间的推移,挣扎动作渐止,最后彻底烙印在树皮上。
兄弟二人合心同力没有阴沟里翻船,然而这毕竟是在纳兰容错的老巢,碎了一个老坛无关紧要,那密室中到底养了多少邪乎东西,恐怕只有纳兰容错自己清楚。
舞台上下有多人声鼎沸,偏僻天井这就有多凶险。
刚合力干掉一只虿鬼,忽见周围墙壁和地面出现许多扭曲正在快速逼近。
赵三元立刻甩出两张巽符,刚施咒催动后,就见俩符箓的威力没比两个响屁强多少。
倒不是法不行,而是符箓在被催动瞬间,上面的朱砂已经开始消融。
继续硬钢?
除非是疯了。
但就这么灰溜溜的走肯定不行,至少要破他一根生桩。
“这边我撑着!你继续拔!”
兄弟俩都是一个想法,赵三元将吕秀才护在身后,随即掏出根长锋毛笔扫过左手中指,在笔尖浸染指尖血后拔掉所有笔毛。
“乾坤一气,育我者七!”
“丹元寂养,妙在勤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