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说:“基本上八九不离十。”
“说说吧,怎么个八九不离十。”
“他有一个相好的,就住安埠街附近,所以他才躲到这儿来,我估摸着,他那个相好的肯定知道他在哪。”
“能确定吗?”
“有人亲眼看见他去了马寡妇家,半夜三更的,还能是啥关系。”
“那个马寡妇叫什么名字?”
“马玉英。”
“她住哪里?”
“额……”
耗子嘿嘿笑着。
姜斌拿出钱包,数出几张钞票递给耗子:“暂时就这么多。”
耗子眉开眼笑的把钞票塞进怀里:“安埠街渔市里,从东边进去第二家就是,那娘们仁义,人缘还挺好。”
姜斌说:“这片儿有什么事,替我留意着,有你的好处。”
耗子答应着:“要是没别的事,那我回去了。”
姜斌点点头。
耗子走了两步,想了想又折身回来:“姜哥,我听说,前几天和警察对着打枪那俩是共党,这事儿用不用我打听打听?”
姜斌说:“哪那么多共党,估计是山里来的土匪。”
耗子挠了挠头:“被打死那个,有人说长得有点像何文宝……”
“何文宝是谁?”
“何家沟的,从小没爹没娘,靠要饭活着,后来听说上山当了胡子。”
“既然当了胡子,怎么又说是共党?”
“有说当胡子的,也有说他加入了抗联……”
“行,这个事你多留意,记着,涉及共党都是大案子,有情报第一时间通知我,千万别走漏了消息!”
“我懂我懂,咱是干密探的,嘴必须严,可不能像老娘们一样,知道点事到处跟人胡咧咧。”
“没错,密探必须嘴严,去忙吧。”
“那我走了。”
耗子缩着脖子,裹紧棉袄沿街走了。
目送耗子走远,姜斌看了一眼齐越:“我这个密探咋样?”
齐越说:“还行,就是话有点多。”
姜斌笑了笑:“这家伙确实嘴碎……”
十几分钟后。
轿车来到安埠街渔市里。
江沿码头就在附近,以前这里住的都是渔民。
两人下了车,从东边进了巷子。
马寡妇家的房子很破旧,院子倒是不小,一个脸蛋冻的通红的小男孩站在门口,瞪着进来的两个陌生人。
齐越问:“你家大人在家吗?”
男孩转身跑进屋里,大声喊着:“妈,有人来了!”
屋里炕头上,盘腿坐着一个女人。
看她的年龄也就三十出头,神情间却仿佛历经世间沧桑一般。
“你们找谁?”
“你就是马玉英?”
“对。”
“我们是警察。”
齐越掏出证件晃了一下。
一听说是警察,马玉英神色紧张起来:“你们、找我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