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闷闷的说:“倒不是讨厌……每次他来家里做客,你们非得让我陪着,好像我欠了他多大的人情似的……特别是妈,当着我面,不住嘴的夸他,像个絮絮叨叨的媒婆。”
白沛岑说:“你既然不喜欢,这件事就算了,以后无论谁来,见还是不见,都由你自己决定。”
白雪眼睛亮了:“真的吗?”
白沛岑温言说:“当年,你去日本留学,你妈是反对的,但我支持。为什么呢?因为我想做一个开明的父亲,不干涉伱的自由,尤其在婚姻大事上,我只提建议,绝不勉强。”
“绝不勉强?”
“对。”
“说话算话。”
“我有说话不算的时候吗?”
“空口无凭……拉勾!”
“呵呵,好,拉勾就拉勾。”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呵呵。”
“谁变谁是小狗!”
“呵呵。”
“爹,要不要听上联?”
“容我再想想。”
……
白雪回了自己房间。
过了一会,余锦程来到书房。
白沛岑一边热情打着招呼,一边吩咐小翠上茶点,
因为白雪的缘故,对这个城府颇深的余锦程,白沛岑有心尽量拉拢,得罪这种人没有好处。
见桌上对联墨迹未干,余锦程迈步来到近前,煞有介事看了一会,赞道:“白厅长这幅对联,龙飞凤舞,力透纸背,字好,寓意也好。”
“余主任过奖了。”
白沛岑挥手示意小翠出去。
余锦程看向另一边,轻声读着:“五月黄梅天……我要是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雪儿小姐写的吧?都说雪儿小姐秀外慧中,果然名不虚传。”
“嗐,乱写一通。余主任,喝茶。”
白沛岑试图岔开话题。
余锦程慢慢坐下:“白厅长,您还记不记得,浮萍写的那本《抗争时代》?”
“怎么,这件案子有眉目了?”
“是的。人证已经在路上了。”
“……人证?”
“松井大辅。哦,就是那个被东京警视厅逮捕的日共分子,他在日共内部负责宣传工作,因此,他见过浮萍。”
“………”
“如果浮萍只是普通赤色分子,倒也不必大费周折,但特高课认为,浮萍很可能和我国政府高层有关联,不把她找出来,后患无穷。为此,总局动用了外事特例——引渡松井大辅协助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