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让我们去。”
“为什么?”
赵振海解释着说:“齐队长担心影响不好。另外,行动队一共就两组人,要是抽出人手帮着搬家,这边一旦有事,恐怕……”
“他搬家没人帮忙吗?”
高克俭又问。
赵振海说:“我问了,齐队长说,在外面雇的工人,哦,货车也是雇的,没用警察厅的车。”
“我知道了。”
高克俭挥了挥手。
赵振海退了出去。
高克俭略一思索,伸手拿起电话,拨了一串号码:“是许韬吗?你马上来我办公室。”
……
现在是下班时间。
长长的走廊里,齐越边走边穿外套,不时的和相熟的同事打着招呼,走到楼梯口,遇到脚步匆匆的许韬,于是说:“许组长,这都下班了,怎么还不回家?”
许韬恭声说:“一会就走。”
齐越微笑着点点头,沿着楼梯下楼,到了楼下,点燃一支香烟,漫不经意抬头看了一眼,特务科只有科长室还亮着灯,这就说明,许韬十有八九是去见高克俭。
身为策反组组长,许韬很少待在滨江,他出外勤的时候比较多,不光是伪满洲国国内,也经常去北平天津上海南京等地,甚至会利用伪造证件,深入国统区的川渝地区。
今年九月中旬,许韬返回警察厅,同样神出鬼没,一天到晚看不见人影,特务科的各种会议也很少参加,偶尔出现一两次,也是来去匆匆,似乎总是很忙的样子。
……
入夜。
傅家甸鱼市里。
青年旅馆18号房。
谢尔盖拿起桌上的酒瓶,对刚进来的姜斌说:“这是上好的伏特加酒,要不要喝一杯?”
姜斌说:“我不是来喝酒的。”
谢尔盖倒了一杯酒:“我记得,你很喜欢喝酒,怎么,有了新嗜好,酒都不喝了吗?”
姜斌四处看了看:“我今天一早去了诊所,瓦洛基卡说,你拿走了我的药,说是顺路给我送去,我等了一整天,你也没来。”
谢尔盖一摊手:“姜,我很抱歉,你的药,没有了。”
姜斌皱眉:“没有了、是什么意思?”
谢尔盖摸着胸口:“这里,快要烂掉了,我试着打了一针,不仅症状减轻,而且不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