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这就是他的命,受着吧。
就着光晕,他无奈的目光落在女孩瘦小的脸上。
安安静静时,怎么看都是个小美人。
长而卷的睫毛,鼻子小巧挺俏,润滑的嘴唇不点而朱。
整张小脸的轮廓非常精致,用沉鱼落雁来形容也不为过。
一张牙舞爪,简直判若两人。
他有些好奇,这家伙没疯之前,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孩?
是不是就跟她睡着后一样文静?
这到底是她的天性释放,还是病情所致?
从她手上残留的薄茧可以断定,她没疯之前,应该是个勤快的小姑娘。
是被家里压迫还是她本身就勤快,就不得而知了。
也不知她的病能不能治好?
倒不是嫌弃她调皮,只是希望她能自理,活得自在。
至少别因为什么都不懂,把小命给搭上了。
家里没备药箱,洗澡后没给她伤口上药,皮有些外翻,显得有些狰狞。
明天带她去医院看看吧,脑袋伤那么多次,也需要看看,正好问问医生她的情况。
许是累极了,想着想着也渐渐进入了梦乡。
即便是休假,生理时钟依旧准时,没等号角声响起,谢临就醒了过来。
定眼一看.........
原本跟他同一个方向的人,如今脑袋朝着墙,两条腿则搭在他身上,一条腿摊平,一条腿屈起。
身上的衣服也被她扭得不成样,好在衣衫够宽松,没有露出不该露的地方。
难怪在火车上老是掉下床,原来90度旋转啊。
总算明白她早上为什么要找脑子了。
就这睡觉姿势,加上满脑袋的汗,头发不乱才怪。
第一次觉得床大也不是好事。
他睡觉一向很稳。
为了不与她有接触,昨晚就只占小小一边,给了她足够旋转的空间。
就是吧,屈腿那只脚踩着的地方实在太过“美妙”。
他不自然的挪了挪身子,把自己下半身解救出来。
瞥见她那只脚趾头无意识的动了动,他俊脸发烫。
难怪睡觉时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那里动,还以为是虫子。
臭丫头。
收拾好自己,洗干净厨房里的水缸,拎着桶去淡水井打回一桶水,等买回暖水壶,就可以烧开水了。
前任住户还剩下一点柴火,烧两三次没问题,等他得空,再去弄点柴或煤炭回来。
而且小姑娘皮肤嫩,用碱水洗脸不太好。
自己一个人糙点没关系,小姑娘还是要注意一下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