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淮津一言不发,只是默默起身趴在长凳上。
陈丐山环视自家人,指着陈青、陈娴、陈恒、双喜道,“你们都给我瞧仔细了,咱们家世代本分,从不干些见不得人的事。你们二叔,伱们爹这次闯下这样的大祸,是你们爷爷我平日教导不严,今天先打过他。明天我也去祠堂,给列祖列宗请罪。”
“爹,我知道错……”陈淮津趴在长凳上抬起头。
“孽子,趴好。”陈丐山真的是气疯了,对着儿子喊完,就高高拿起木棍,狠狠的打在陈淮津屁股上。
“啊!!!”陈淮津发出凄厉的惨叫。
孩子们都给吓了一跳,连双喜也不自觉屏住呼吸,躲在他娘怀里不敢言语。
陈丐山不管不顾的继续打道,一边打一边骂,“从小你好逸恶劳,我也由着你。想去县里找轻松的活,我也听你的。”
“你看看你自己做的事,你脑子比你哥机灵,你是没看到吗?你是想不到吗?你根本是起了贪心,故作不知罢了。我从小怎么教你的?该自己拿的,一点不能少。不该拿的,看都不许看。”
“咱们家是穷,可我跟你娘也没短你吃穿。我以为你当爹了,就能长大些。结果越活越回去,连自己被钱财迷住眼都不知道。我也是蠢,怎么就任你几两几两往家拿,自己还没想到呢。”
陈丐山越说越气,越打越狠,直打的陈淮津屁股是皮开肉绽。可这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此刻面色变的通红,到叫陈恒看着更担心。
“爹,我错了,我错了。”陈淮津早料到回家会有这一遭,只对他爹哭泣道,“爹,我改,我一定改,你别气坏身子。”
“你还担心我的身子?你怎么做这些事前不想想我,不想想你娘,不想想双喜?这些年家里好不容易有点起色,你就上赶着惹事。今天若是饶了你,咱们这个家就坏了,双喜也得学着你的样。要真这样,我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陈丐山说的急促,一口气没上来,身子晃了晃。“咚”的往前一到,直挺挺的栽在陈淮津身上。
“爹!!!”
“爹,你怎么了,你别吓儿子。”
“爷爷,爷爷。”
“老头,你这是干什么。孩子你要打就打了,你这是做什么,你把自己气走了,我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