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马留下了,追兵自然不傻,又有几人翻身下马从屋顶疾走而追。下盘之猛,将我屋顶也踩了个小洞,屋顶上的人还回头望了眼洞里,似有些眼熟。
“唉……”师父也看出那人眼熟,轻叹着松了捂着我嘴的手,赶忙将我屋里那些仪器装入锦囊。事毕,蹲下来仰头望着我,在我脸上捏了几下,又拍了拍,似乎是改了什么,我也不太清楚。
“屋里有人么!”
门外军爷拍门高喊,似纪律很严,并未擅自将那矮门闩拉开。
“谁啊?”他让我搀着走出小屋,我也就陪着他演,一步一步扶着他走。
“老人家,这儿上山可有大路能走马?”拍门的军爷一看是老人和孩子住的院子,还憋了个笑脸出来,只是煞气太重,一点也看不出和蔼。
“怕是没有,这山上人连骡子都舍不得骑,平日都是拉着走的。”
“你是里长么?”骑在高头大马上之人竟是那日在云梦泽遇到的统领,他上下打量我师父,又看了看我,眼中似有思索。
“里长住山上,老汉我年纪大了上不得山,在这儿住了十多年了。”
“那我们就叨扰一下。可行?”似乎是觉得小孩子都长得差不多,他跨下马背,将缰绳递于侍卫,凝视于我。
“行行,我让小孙子给你们做饭。”师父看出了他的心思,赶了我去灶房,才拉开院门,将他们让了进来。
“老人家,你这小院真不错,住神仙也可以了。”那和师父极像的那个统领进了院子,伸手就摸了把刚才刑云仙君玩弄过的干辣椒,因为没见过这红红的小玩意,揪了一个嗅了嗅,不太习惯,捏着鼻子似乎在忍喷嚏。
师父掩面别过脑袋,似是这才想起忘了这个还没传入的外来东西,赶忙岔开话题:“不知如何称呼这位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