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
哭,值几个钱?我这院子,是刑云仙君一棵树一棵树请来造的,几滴眼泪要换?没那么容易!
见我没有一丝怜悯,甚至更加笑的狰狞。她有些绝望,又有些认命,露出了一丝慷慨赴死的表情,我怎能让她有恃无恐,遂空出左手捏住那纤细的脖子,怜悯于她,一字一顿的说:“不好意思,不、能、给、你、个、痛、快!”
听到远处有人高喊着“走水了!”,乌泱泱的跑来救火,我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她终于在我于人前亦要下死手的疯狂之下,挣扎认错。
不情不愿的一把拉住我的,是师父。
我虽不想就这样放了她,但念在第五家的人也赶了来救火,而且似要与那姑娘划清界限般的没有第一时间来阻拦我,我想起那个望着糖馒头直嗦口水的粉娃娃,也就撒了手。翻着白眼捡起灶王像,站在师父身后,道别。
为了践行再敲院门就搬家的诺言,他们借着这个疯狗的手把院子烧了。
为了给我上堂莫染因果的课,他们借这疯狗的火把院子烧了。
为了让我知道疯人与疯狗的区别,他们看着这疯狗一把火把院子烧了。
这疯狗啊,真的该死!
“春兄,我这远房侄女不知……”
“不用了。”师父望着火光渐小的院子,摆摆手,打断了他的求情。掏出药粉撒在我额头上,又扯了衬袖,紧紧包裹住伤口,勒得甚至感觉脑袋都要挤变形了才系上。看我呲牙咧嘴还盯着仇人那样子,又气又笑又有些无奈。
我并不后悔刚才的疯狂,因为这院子装了我的曾经,一把火全部带走,何其残忍。
“这院子既然烧了,我们必……”
“不必了……”师父叹着气,从背篓里拿了双新鞋给我穿上。果然是大一些的,不再抠脚趾头,舒服。
“那您想我们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