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写:“为何不是像现在这样直接下界?”
“他可不敢放着一日不做堆积如山的公务说逃就逃。”
我不明白。一个把羊一赶就算忙完的羊倌,是怎么能嫌弃一个不努力就颗粒无收的农家的,他是怎么笑得出来的?
我觉得仙师这棋下的实在太险,险到了直接将三十三天抛弃,向下求索。也就是说,上面的情况他也知道了,中间的力量不足,他也知道了,地上还有一群性子倔的,他想要用上。
大概知道了一些,我向刑云仙君要了水,润了润嗓子,尝试发声,还是鸭子。
“别勉强了,你这是乱了道心,气血瘀堵,过几天就好了。”
“我师父呢?”我虚声问道。
“被那大蟕蠵叫到第五家和谈去了。”
闻言大惊,我猛的从床上弹起,抓了衣服就往外跑:“不行!我也得去。”
匆匆赶到第五家,那院子外被山民们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严实。我挡着伤口往里挤,快挤进院子时,却被几个后来上山,总与我师父泛舟喝酒的世伯搂住,不让靠近。
一个说:“游儿,你叔谈事儿,你就别掺和了。”
“我不管谁管!”我扯着公鸭嗓子喊,实在尖细,被人群的嘈杂声淹没。
“你们看!我们游儿是真病了,话都说不出来了!”另一个好事的世伯拉紧还想往里挤的我,冲着院里院外呼喊了一声,似乎是想帮我师父谈判加码。
师父闻言,看了看我,面不改色偏过头,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
唉……
他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