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知每日淡竹叶茶解燥,怎么到你这儿泡个酒就成快乐水了?”
我很好奇。这么清透的白酒,应该不是这个时代的东西。至少都尉见那浊酒,没有追问,华神医治骨,用的是黄酒,那也没有这么清透。而这快乐水,就像是刚落入溪流的清泉,满是气泡,应该也不是这个时代能弄进去的东西。
好奇,单纯好奇。
他看我犹犹豫豫,想试又少了些胆量,于是怂恿:“总归没有外人,试一口?”
“这不好吧……”酒壮怂人胆,越喝越能喝,这个我知道,我不敢试。
一次不成,改成激将法:“不好就还给我,制作不易,不要浪费。”
他伸手来接,但是并未强取,只是端着手势,似乎是想表明不想洒了浪费。但是以我对他的了解,那就是别还给我。
“喝醉了会不会很丢人?”我想起之前的事,依然不太敢。
“一口也能醉?”
“那就一口,你可别推。”
见他点头,我鼓起勇气抿了一点。虽然烈酒绵柔如水,酒气不泄只嗅得清香,甚至丝滑,但是噌的一下,那全身的血液就被激了起来,似乎周遭的声音都消失不见,烦恼,纠结,止不住的思考瞬间化为乌有。
“怂恿两下就真喝了?还真的是让人操心。”
那声音真的很远,就像隔着千山万水一般的遥远。只能听到叹气,只能感觉到碗被端走,只能看他一饮而尽,只能被他捏着嘴巴塞了鸡腿。
“这酒虽然如水,我还打了气泡,但总归也有六十八度,点火都够了,哪是你能喝的东西。”
好在喝得少,我老老实实吃了鸡皮,啃了鸡腿,恢复过来,听他絮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