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信笺落入旁人的手中,她的女儿莫说是嫁入高门大户,哪怕只是清流之家,也绝不会有人要名声败坏的女子。
时卿温良之下竟然藏有如此歹毒的心思,邹氏心中又气又恼,却拿此事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连忙将手中的信笺撕毁,咬牙切齿对身旁的嬷嬷吩咐。
“将二小姐手中的信笺给我夺回来!”
嬷嬷连忙抢夺,时卿任由她夺去,看着邹氏脸上的笑意,她挑了挑眉轻笑一声。
“无妨,夫人随意撕,反正有些信笺已经送到府外了,若我出事,信笺的内容就会传遍坊间,夫人大可以试试。”
打蛇打七寸,看着邹氏气急败坏,却没有任何作为的模样,时卿就知道自己赌赢了。
邹氏眉心微挑,等冷静下来时,想到时卿只是孤女,府中的亲弟弟与她从不亲近。
罢了,只有先稳着她,以后有她好果子吃。
“我倒是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样厉害的本事,是我小瞧你了,不过是你母亲的嫁妆,给你就是了,何必因此事为难你姐姐。”
说完,邹氏命贴身的张嬷嬷送来柳氏的嫁妆钥匙。
张嬷嬷冷哼一声,不情不愿取来钥匙,递给了时卿,语气阴阳道。
“夫人只是帮你保管钥匙罢了,二小姐何必如此谨慎呢。”
时卿淡然一笑,语气却轻慢的很,“卿卿已经过了及笄之礼,这是我娘留给我的东西,应该由我亲自保管。”
她将钥匙收好,反正手中有嫁妆单子,若是邹氏敢贪墨嫁妆,在离家时她要撕掉邹氏的假面。
邹氏心情有些紧张,她抿唇冷声道,“嫁妆已经还给你了,那些信笺?”
时卿淡定道,“夫人宽心,信笺我会派人去毁了,姐姐与刘泓之事不会有人知道呢,不过说来也奇怪,听说刘泓昨晚跑了,也不知是不是姐姐……”
邹氏脸色恼怒,气愤的说道,“莫要胡说!”
时卿轻嗤一笑,这话并不是说给邹氏听的,而是……方才听墙角的礼部侍郎时建邺。
“若是夫人无事,卿卿先退下了。”
说完,她行了一礼,信步离开了春庭苑中。
暗藏在门外的时建邺听到这番话脸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