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急,听我慢慢说。当初韦家只有一个筑基中期的修士,还是刚突破不久。那时你也是刚入筑基境,家主打算集咱们三人之力,找个合适的机会把他杀了,然后吞并韦家。”
汪守秋闻言点头,他当初也是这么想的。
“可没等跟你我二人商谈的时候,火云宗的人就找上门来,说是韦家日后要与咱们毗邻而居,我家在苍山他家在拜月山,中间隔着千里的山谷为缓冲地,互不影响……”
汪守秋气急败坏:“他放屁!若是有一宗门跑到他火云宗千里处建个宗门,他还能说的出这话吗?”
“唉!”汪仁春长叹一声:“那又奈何?形势比人强,火云宗的态度在这摆着呢,若是不听,恐怕我家危矣……”
汪守秋没想到两个小筑基家族的纷争,火云宗竟然下场拉偏架!
这……确实不好办,也不怪家主投鼠忌器。
火云宗有名有姓的结丹修士就有三人,筑基修士更是二十多人,根本不是他们能抗衡的。
真是麻烦,朝路上的石子狠狠踢了一脚。
“噗”石子射在一个两人环抱粗细的树干上,穿透树干后不知飞向何处。
烦躁道:“那韦家什么来头?竟能让火云宗这么不要脸来拉偏架。”
汪仁春摇头苦笑道:“说来可笑,是韦家有个女儿被火云宗的一个长老看上了。”
“我家每年给火云宗的供奉不曾有分毫短缺,竟然还不如一个女子上下张张嘴?”汪守秋冷笑一声“呵~”
几句话的功夫就到了山顶祠堂。
二人在门口整理下衣着,扑了扑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迈步进了祠堂。
“家主!”“家主!”汪仁春两兄弟朝祠堂内的人影躬身见礼。
汪家主跪在软垫上双目紧闭口中念念有词:“不孝子孙汪志远,愧对列祖列宗……”
半晌过后朝祖先牌位大礼参拜,汪仁春二人也跟着家主一同大礼参拜。
汪志远睁开眼睛目视二人:“我决意对韦家动手,事后携所有家资投奔金蟾宗。”
汪仁春听说要去投奔金蟾宗,不由一惊:“家主三思啊!火云金蟾两宗互有争端多年,若去金蟾宗可就彻底把火云宗得罪死了。”
汪守秋有点犹豫,平日里他是叫嚷最凶的那个,此时见家主反击如此凶狠,也有点吃惊,纠结道:“赤阳宗乃是左近大宗,不如去赤阳宗去告他火云宗一状!”
汪志远眼角流露出一抹讥讽:“我们一家三百余口在火云宗眼里都不值一提,何况是在赤阳宗眼里,赤阳宗是不会过问这点小事的。”
把“小事”二字说的很轻,似是真的不值一提。
“我出此下策也是无奈之举,此事韦家出的是阳谋。我们若是坐以待毙毫无动作,过几日韦家必然对我家下杀手!
我们若是不轻不重的反击,那韦家就会否认他们暗中做的一切,反倒会去火云宗那里反咬一口告我们一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