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川牙龈咬出血来。
毛毛赶忙站起来拼命抵开横梁,瘸子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奄奄一息。
江大川把何六娘放下,不能再有片刻停留了;毛毛心有灵犀,提起刚刚烧着的一条长凳大声说,
“我替你开路。”
毛毛一手挥着短刀挡着箭矢、一手推着长凳,早顾不及火势拼命向外冲;到正门口还有一段距离,江大川从玉窍里摸出长刀,
他没有学过正式刀法,但此刻来不及多想,体内真气已经沸腾,长刀上蕴起黑色涟漪。江大川大喝一声,一刀劈出,
如龙吟、如虎啸,刀锋前陡地飞出一阵阵黑色刀影,急速向外劈开大火,呼啦一阵,着火的大门、门楣、门槛全部炸开。
江大川跳出,远远看到前方约五六十步处有十几个黑衣人正在挽弓射箭,不多言,身体微蹲前倾,大腿肌肉绷紧,猛地发力冲出,快如猎豹。
十几个蒙面人眼见,大惊,刚弃下弓箭还来不及拔刀,妖刀虎牙已经到了跟前,只三息之间,十几个人当场丧命。
中间一个领头的,见势不妙翻身上马就要逃,江大川反手掷出黑刀,噗的一声正中后心。
等江大川再奔回,几个人搀扶着已经在酒铺外面,火势已经无法扑救,还能听到里面酒坛子炸开的声音。
瘸子浑身没有一块好的皮肤;毛毛身上中了两箭;何六娘倒还好,只是头发焦黄。
江大川赶忙掏出止血丹给众人服下,瘸子已经昏迷,虽然性命无忧,但此生恐怕再无面目见人了。
何六娘呆呆地看着自己的酒铺,悲从中来。
多年以来好不容易置办个赖以生存的活计,一朝尽丧。
江大川想说些安慰的话,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家都被拆了,再安慰有个屁用。
何六娘猛地扑在江大川怀里,嚎啕大哭。
“这位好汉醒了,”毛毛一直盯着,内心佩服这人的勇猛无畏。
没想到这么快就醒,江大川估计从古墓带出来的止血丹和军营中的不大一样,当时在仓库里他最在意的就是这个,尘封千年依然色泽鲜艳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