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止在他身后观察,见江大川竟然设境成功,大为吃惊。小子学得也太快了。
江大川喜滋滋地对豫止说,“前辈,我已经可以独立建境,虽然空间小一些,但,足够让令媛呆在里面。”
豫止想一想,江大川这些天为女儿殚精竭虑,确实难为他了,总不能把他绑着,阻碍他武道步伐,成长一定是在江湖;当然,他这么一个圣师境中品,总不能天天跟着他屁股后跑。
“老夫答应你,会立即前往太妙山;豫兮就拜托你了。”豫止说道。
江大川大喜,这老头终于答应前往太妙山了,那他可以高枕无忧。
他还有疑惑。
“前辈,您说落颜羽的卍字封印非大祭祀所为,他没有这么大的本事,那这卍字封印从何而来,大祭祀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江大川问道。
“老夫受先辈遗泽,得了墨辙奉武经书残卷,参悟多年,有诸多不解之谜。三十多年前,先帝曾召集齐国武道圣师境、天师境下品以上者凡三十余人,于宫内设汇讲坛九日,共同参悟以印证三部残经。当时,齐国出了一个武学奇才,此人叫拓跋七清,原本是钦天监一名普通监工,不知因何机缘炼气有为,成了一代天师。此人皓首穷经,查阅典档,竟然通过三部残经推演出墨辙奉武的御心丹诀功法。只不过,拓跋七清推演出的御心丹诀功法不全,众人疑虑不敢修行,此人却不管不顾,一意孤行,最后精神失常,成疯成魔,杀光钦天监所有人,自己也被参加汇讲坛的与会者围剿。临死之前,拓跋七清施行万缚咒,禁了一生武学,他身上的万缚咒术和你带过来的卍字,一模一样。此后,先帝便将御心丹诀功法封存,也再无人敢修行。”
豫止说道,“武道者,武障也,若想在武道之途上不断前行,就不需要冲破一个又一个的武障,拓跋七清是个不出世的奇才,却太过执拗,为障所阻。你可清楚?”
江大川点头,高人说话就是不一样。
“至于大祭祀,六年前和齐王豫且私下勾结。此人善蛊惑人心,阴祟神秘,之前由戒律院和他接触;后来宫内多了一些所谓的圣女,整日陪同豫且酬醮做法、乌烟瘴气,豫且竟被迷惑,不再近女色,后宫清冷。豫且原本有子十一人,他这六年,杀子五人,杀后宫贵嫔十三人,不郊不庙,朝堂不朝。去年更是突然要收缴残经,独孤家和豫且暗通曲款,老夫却知道豫且是以借残经为名,谋天下大事。可笑独孤家残经还真的弄丢了,我的残经却被其收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