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川看着盘坐的戒色和尚,心惊胆颤;他正和俩妹子双修,陡然感觉外面威压巨大,急急忙忙出来,就看到戒色和尚一手托天一手单掌靠着胸口,金鸡独立,满目怒容,金身似要暴走。江大川当即大喝一声,虎啸震耳,戒色和尚看了他一眼,又迷迷糊糊坐下。
坐下你就好好念经呗,结果戒色和尚如坠梦中,面部不断扭曲,似贪婪、似怒斥、似痴情,一会咬牙切齿、一会泪流满面、一会悲天悯人。江大川知道,戒色和尚元神正在剧烈挣扎,或者是,他正和内心的六根六情不断的对阵厮杀。
江大川没辙,已经化用他体内的妖气了,不需要护法,只能眼睁睁看着戒色和尚这般与心魔争斗。他不由得想起了在铁犀岭被他弄死的澄明和尚,在南华寺前,澄明和尚曾说,“我佛既我魔,我魔既我佛”,江大川暗自担心,小和尚,你可别堕落成魔啊。
过了半晌,戒色和尚睁开眼,长吁一口气,对江大川施礼道,“亏得江宗主一喝破障,小僧无礼了。”
江大川说道,“你却因为我导致如此,如何不担心。”
毛毛问道,“小和尚,你没事吧,刚才差点没把我吓死,我感觉你那一掌要是拍下来,这令狐家恐怕都能被你拍散架了。你看你看,我就说你不正常啊,好好的哭什么,快擦擦。”
戒色和尚一惊,急忙止住内心悲戚之情,擦擦眼泪。
江大川问道,“南华寺如何?”
戒色和尚缓缓道,“朱雀王率三人,突然攻我南华寺,我师父不敌,已往生。小僧见师父元神散灭,不愿再开杀戒,任凭朱雀王以妖法控己。”
江大川神色沮丧,问道,“大玉和尚说你是慧根,朱雀王又突然对南华寺下手,到底是为了什么?”
戒色和尚突然怒睁双目,“操他妈的大玉,草他爹的朱雀王,就他妈的贪图师父的不觉业火,死心不改;哪里知道,我出了灵山之墟后,师父见你赠我法衣,以不觉业火试之,居然不破,便将不觉业火口诀写在法衣内,寺内有他娘的没卵蛋的人通风报信。我操他妈的,老子有什么慧根,他们就是想抢老子的法衣;你在雀山杀的那三人,就是朱雀王手下。哦,哦,阿弥陀佛,小僧不收嗔怒,该死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