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枚直无奈,只得带着俩人去青楼;前脚刚出院门,南宫从一脸堆笑地堵上了,正好,不用喊了,四个狐朋狗党凑一块了。
青楼还是那家青楼,来不是一次两次了,老鸨子和姑娘们都和他们混熟了;江昭昔坐定,说道,“老鸨子,你们这有没有新来的姑娘,换个新鲜的,这里的姑娘都混成哥们了,太熟悉了,不好意思摸。”
俨然一个小太妹。江枚直如果知道这就是自己亲侄女、是赵帝的亲闺女、是可以当太女的丫头,他还一直跟她喝酒逛青楼,估计能一头撞死。
江枚直和毛毛、南宫从深以为然,太熟悉了,以至于见面笑的都那么假,不如找个新来的,还能笑得不那么市侩。
老鸨子笑嘻嘻道,“这可巧了不是,前日刚从南离郡来了一批小姑娘,可是疼人,这就叫来?”
江昭昔欢喜地摸着阿鲁。她和阿鲁形影不离,逛青楼也是,他们喝酒唱歌撩妹,阿鲁乖巧地趴在一边吃香蕉。
不多时,进来十来个女子,个个姿色秀美、妖丽醉人,四人眼睛都看直了。江昭昔是欣赏,她虽然是女子,就是喜欢看女子,动手动脚那纯粹是闹着玩,看人穿衣服、看人举止、看人装扮,他之前在宫内,后来在军营,都被管得死死的,现在可是玩大发了;那三个男人自不必谈,看得心痒痒的。
南宫从一挥手,“都留下,今天我请客。”
阿鲁突然抬头,它似乎感觉到什么,盯着这十几个女子看,嗓子里发出低低的吼声,后腿紧紧绷起。
毛毛拉过一个额头上纹着飞燕图案的一个女子,笑眯眯问道,“姑娘多好看啊,叫什么名字呀,我姓毛,腿毛的毛,名毛,腋毛的毛。”
女子捂着嘴,在他耳边轻声道,“奴家断燕。”
断燕手掌在毛毛胳膊上轻轻捏一下,毛毛大惊后退,当即喊道,“扶隐的人,退。”话刚说完,眼前一阵迷糊。
就在此地,那十几个女子突然动了起来,六七个人围着江枚直;此时众人虽然都尚未喝酒,但江枚直毕竟是宗师境上品武境,当即全身真灵激荡,但已然来不及,六七个人手一翻,每人一柄短刀刺入江枚直体内。
江枚直大叫一声,一掌打在一个女子胸膛,“嘭”的一下,这女子当场胸骨碎裂;跟着左手一翻小桃红在手,手腕一抖,削掉一个女子的手臂,这女子惨叫一声,倒飞出去。
但还有四五个人,又是急速在江枚直身上刺了两刀;江枚直双眼迷糊,头昏脑涨。
几乎是同时,正在江昭昔发愣的时候,阿鲁已经冲过来,只一巴掌拍死一人,跟着咆哮一声,两个巨掌翻飞;江昭昔这才反应过来,立即高高跃起,跳在阿鲁身上;她再看,毛毛脚步不稳,断燕一柄短刀插在毛毛胸口;而南宫从已经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