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相视一眼,也不多言语,朱由校见状端起何宁递过来的热茶,轻轻吹了一口。
“看完了,有啥想法,说说吧。”
王安也不免多思虑了一番,把名册一合又递回到了魏忠贤手中,默然拱手说道:
“这贪囊一事,有些人确实做的太过,连修大殿的的钱都敢贪,这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奴婢觉得该治一治了,不然无以正君威。只不过现在许多人已经退了,甚至许多人已离世多年,就怕不好查呀。”
邹义见状也附和道:
“王公公此言说的是,查确实应该,就是怕这牵扯甚多,距离现在已多时,怕是不好追究了。”
“不好追究,难道就不追究了吗?
依朕看,这件事就该好好查,什么退了,什么离世了,都不是借口,我朝对贪污一事惩处真的太轻了,导致这股歪风邪气越吹越大,都刮到宫里来了,朕看不治一治是不行了,就从宫里开始查处吧,以儆效尤。”
朱由校当然知道他们的心思,绝对有很多人跟他们说情,虽都是人之长情,但他并不想理会,把钱交出来就行了。
于是扭头给魏忠贤说道:
“此事还得是你去做这个恶人,不要因为有些人没了就不管了,该追赃也得去追赃,那是朕内帑的钱!”
魏忠贤连忙跪下应道:
“万岁爷放心,奴婢一定把万岁爷的钱给追回来了。”
朱由校也满意地点了点头,从魏忠贤以往的成绩看,自己还是放心的,并且处置的都是些以往的宦官太监,处置起来阻力还是不大的。
但他心里还想着另外一件事,这件事却与现任当值太监有关系了。
“大伴,朕前几日跟诸位朝廷六部阁臣在文华殿诏对,你也陪朕去了,朕记得当时户部尚书李汝华建议把每年进奉给朝廷的丝绵、绢匹、蜡茶、颜料等物一半以折色(换成白银)征收,一起解送太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