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向高微微一笑,这点他并不在意,他家本就是福建放高利贷起家,等他发迹后就把所有钱财购置了土地,也是家产千亩,自然不缺这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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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乾清宫暖阁。
“奴婢查抄京营作乱营官四十余家,抄出白银一百二十四万五千九百两五钱三分,田庄八十三座,田亩一百一十七顷。
奴才已按照您的旨意,把这些逆党以作乱论处,不日就在菜市口抄斩!”
朱由校听着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感觉在他心中,这些都是数字,不像是人命。
他内心很明了,做帝王的须得心狠方能站稳。
见朱由校点头,魏忠贤就接着开始讲了起来,只是下面要讲的,就让他面露难色了。
“万岁爷,庶民朱纯臣、徐希皋两人就吃空饷、阻挠京营改革等事供认不讳,但就是不承认意欲造反。据他们承认,原成国公、定国公两府占有京营空额就有一万四千余名。
按照京营兵卒一月四钱加一斛米,每年贪污饷银二十五万两,漕粮八万五千石,换成白银九万两左右。
您之前嘱咐说要让他们吐出藏银,就是不知道是要抄家还是按照郑国泰交藏银之例。”
毕竟是两位国公,哪怕是魏忠贤也不敢自己定夺,需要朱由校发话。
“每年就贪污高达三十四万两,这么多年下来那得有多少啊!算了,念及成国公、定国公祖上对朝廷有功,朕就不抄家了,让他们把钱补齐,补的不多,十五年为期吧。”
魏忠贤心里一算,十五年就是五百一十万两,这这么多的银子,怕是百年国公家业都要凑凑了,再有人趁火打劫,怕是要卖庄田、家产凑钱了。
不过朱由校都这般发话了,他自是照办不误,连忙应承下来。
“还有没有了,朕记得之前看到说京营空额有接近一半,四五万人呢。
刚才说定国公、成国公占空饷一万四千余名,还有三万多空额呢被谁占了。”
朱由校继续听着魏忠贤的汇报,已经杀了这么多人了,他定要让这些人把钱给吐出来不可。
“万岁爷,其余的就是宫里的有些内官占有空饷八千余名。国公以下各级伯爵、侯爵、驸马等勋贵也占有空饷两万多名。
不过陛下有好生之德,早就发过话,说只要交上藏银便可既往不咎。有朱纯臣、徐希皋和三大营营官为教训,这些人手脚麻利的很,纷纷上缴赃银,现在已有二百多万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