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朱由校一直担心的,他记忆里虽然没有王好贤叛乱的信息,但他这只“蝴蝶”的扇动早已打破了原本的历史线,所以前世记忆也只能是个参考,不能作为全凭倚仗。
骆思恭闻言沉默了一会,随后摇摇头道:
“自从那日知道王好贤的踪迹后,臣便派暗哨盯着王好贤,目前还没有发现他跟什么陌生人有过异常不轨的接触,跟往常一样,没有什么异样,陛下自是放心,臣会密切盯着的。”
“如此就好,那到时候只要迅速拿下徐鸿儒这贼子,到时候再收拾王好贤。”
听到骆思恭这话的朱由校心中大定,心想这就好办了。
看到皇帝微露出欣喜之情,骆思恭则显得有些迟疑之色,最后咬牙躬身,壮着胆子问道:
“陛下,虽然徐鸿儒跟王好贤暂时没有联系,但锦衣卫却发现了一些徐鸿儒的新动向。”
这话一出朱由校疑惑地看着骆思恭,新动向?难道徐鸿儒还跟其他人有联系?
“你这人说话怎么通通吐吐,能不能干脆利落地一口气说清楚。”
就猜到皇帝会训斥,骆思恭连忙紧张地解释起来。
“此事臣只是觉得奇怪,但并没有找到真凭实据,徐鸿儒自三月份开始就见了三波顺天府的人,这原本也没有什么,但他随后就向顺天府下面的永平派了两拨人。底下人也以为是寻常往来,只是记录在案不甚在意,但这连续三次就不得不让人怀疑了。”
“派人去永平?”
朱由校闻言一愣,去这地方干什么?
“朕记得伱之前说过徐鸿儒的师父王森,他之前创建东大乘教不是就在顺天府的永平嘛。”
骆思恭闻言连连点头,这正是值得怀疑和奇怪的点。
“陛下所言甚是,王森之前就在狱中交代说,他原本就是以永平府滦州(今河北省滦县)石佛口为据点开始传教,等发达后他也在顺天、永平等地置田数千亩。
可见永平府的白莲教徒众多,因此微臣怀疑徐鸿儒跟来自永平的教众有频繁联系,怕不是也想鼓噪他们起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