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为什么要不告而别!”
拳头重重揍在了裴朔旬的身上,毫不留情,他吃痛,但却露出了难以自抑的纯粹笑容,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
心里像是有一团火焰在燃烧,他开心的要发疯。
裴朔旬有好多话要说,可被喜悦冲昏,大脑宕机。
就像回到了从前,他说:“你说脏话了。”
“我就说我就说,你离开后我天天一百句脏话,你管不着。”
时穗心里还堵着一口气。
明明昨晚看照片的时候,还特别小心翼翼的将他捋平,还摸了摸他头发,戳戳戳他的脸。
可一见到真人,就是好生气。
“对不起,那天我不该不告而别。”裴朔旬低头看着她,解释,“裴家的人带走了我母亲,他们去学校找我,我以为母亲被抓,心急之下就跟着他们走了。”
他神情专注:“我应该先去找你。”
“找我一起去救陈阿姨吗?”时穗想了下,认真说,“也不是不可以,你加上我,就算对方有多少人,怎么样都能把陈阿姨救出来……”
话没说完,滴滴声在耳边响起。
是电梯长久未关门而发出警报。
时穗伸脚刚要迈出电梯,肩膀上落下了双手,双脚悬空,她被拎出了电梯。
然后被塞进了怀里。
时穗发现自己落入了一个带着点烟味的滚烫怀抱,呼吸轻抚过头顶,少年的下巴搁在她脑袋上,手环着她,抱的很紧,很紧。
裴朔旬呼吸沉了沉,喉结滑动,问:“你怎么那么轻了?”
“生活过得苦,这些年吃了一顿没下顿,饿的呗。”
他抱得更紧了。
时穗实在是不喜欢这种感觉,就像是被禁锢,她拍了拍他放肆的双手:“你想勒死我吗?松手。”
“怎么舍得。”裴朔旬卸了几分力道,“再抱一下。”
时穗趁机大力将他推开,从他的怀抱逃脱,后退一步,保持距离。
她控诉道:“抱我干嘛,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以前是怎样的?”裴朔旬微微挑眉。
时穗没说话,抬头看着他,一眨不眨,这还是她头回这么认真看裴朔旬。
还真别说,他自爆陈洵后,这脸型骨相还真是一人。
裴朔旬也在看她,自然也就察觉到她的视线。
他的头发昨晚刚洗,现在应该还没出油,但早上没做造型,啧,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