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时穗摇下头,“没什么感觉。”
打架的时候哪还有功夫管自己受没受伤啊?肯定只想杀人啦(划去)!
裴朔旬站在她身后,将她的头发解开,一点一点将打结的头发捋顺。
“啊痛!”时穗叫了一声。
“我轻点我轻点。”裴朔旬摸了摸她的头。
时穗委屈:“气死我了,刚刚有人故意扯我头发,好疼,头发掉了不少,长头发真麻烦呀,还是以前短发好。”
她想了想:“要不改天剪个光头好了,洗头还方便,还省洗发水,出门可以戴假发。”
裴朔旬从手腕处取下皮筋,重新将她的头发扎好,屈指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打理假发也很麻烦的,乖乖留长发吧。”
时穗摸了下额头,撇了下嘴:“不要,长发好麻烦。”
裴朔旬伸手勾了一缕她脸颊的碎发,在指尖绕了绕,问:“那你为什么留了长发?”
“还不是因为穷,留长发卖钱。”时穗想了下,“现在没那么穷了,这头发看来也没存在价值了。”
“行,那我出钱买你的头发,你乖乖留着给我看。”
“给你看?”时穗皱眉,无语,“你自己头发剪短了,所以就看我头发长,把我的头发当替身?”
什么脑回路。裴朔旬也无语住了。
“没有,没有替身。”裴朔旬低头望向她,薄唇轻笑,“你想剪头发就剪了吧,短发也好长发也好,我都喜欢。”
“嗯?”时穗怔了下。
经过昨天下午和晚上,她被‘喜欢’这个词弄得很敏感,怕了怕了。
她抬头看向少年,他脸颊有块破皮渗出了点血,鼻峰有条细细的血线,明明破相,却给这张脸增添了丝蛊惑人心的欲念。
四目相对,他薄唇勾起,一双桃花眼沉沉望着她,凸出的喉结上下缓缓滚动着。
“时穗,我想,我该说的明白些,无论是以前也好,还是现在也好,我喜欢你。”
时穗:!!!
我真的怕了。
“哦,我什么都没听见,我们走吧,我饿了。”时穗转身想离开,不,是想逃。
然而,就在她转身的刹那,少年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指缝,一阵压迫性的阴影笼罩下来。
时穗蓦地就撞上了一堵人墙,被吓了一跳,想要推开他,但推不动。
“陈洵,你干嘛?有病啊。”
“虽然现在不是表白的好时机,在这里表白真的很随便的样子。”裴朔旬一手揽过她的腰肢,一手拽住她乱动的手。
他垂下眼睫,俯身将脸凑近,几乎要与她贴上,眼底的暗色愈发浓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