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穗想憋笑,但憋不住,只能边笑边说:“因为笑发财了呀。”
裴朔旬揽过她的肩膀,气息将她覆盖,问:“彩票又中了五百万?”
一开始听说她中了五百万买房,他也是惊呆了。
不过后来想想,她应该中奖一个亿才对。
他喜欢的人就应该天下第一幸运。
“嗯……”时穗想了想,“比这个还要夸张。”
“那是什么?”
“以后再告诉你,现在不是时候。”
裴朔旬伸手,在她头上揉了一把:“嗯,好。”
过了会儿,被两家公司砸晕了的喜悦心情平复了下来,时穗抬头看他:“陈洵。”
“怎么了?”
“我刚看到你胸口处有一道疤了,你受伤了,看起来还是最近受的伤……”
裴朔旬低头看着她有些湿漉漉的眸子,沉默了半秒,嘴角是惯性的笑:“小伤。”
时穗望着他的笑。
莫名就想到了以前的时候。
镇上的学校很乱,高年级会向低年级收保护费,堵在校外的巷子里,拿着棍棒敲打每一个路过的小学生,不给钱就扒衣服扒裤子羞辱。
时穗从小就不怕死又正义感爆棚。
并且认为这是完成‘打死养父’目标前的一个磨炼好机会。
于是硬拉着陈洵找上门去打,2V4,低年级对上高年级,那打得可叫做一个惨烈。
对方比较惨烈。
不过那时候时穗还没像现在这么会打架,身上自然是挂彩了,跳到陈洵的身上要求他背她回家。
回去后,自然是被陈阿姨训了一顿。
陈阿姨以为是自己儿子带着小姑娘惹是生非,训得陈洵一句话也说不出,不过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不想反驳。
结果还是时穗自个儿坦白一切。
坦白后,陈阿姨给她端了碗冰镇绿豆汤,继续训陈洵。
不过陈阿姨不会说脏话不太会训人,词汇匮乏,三句两句都离不开,说他没有保护好小姑娘。
训完后,就把陈洵赶回了房间。
陈阿姨给她上药,红花油云南白药上好了药,时穗就去陈洵房间找他。
却见少年脱掉了上衣,后背一大块深红色的淤血,外边一圈蓝蓝绿绿的淤青,他正反手给自己上药。
破了皮,流了血,但因为穿着黑色的上衣,所以看不出。
明明后背受伤,却一声不吭,背着她走了五六公里。
哦,也不是一声不吭,一路上哄着她,说打完这架今天的作业一定要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