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事太绝了,妖目狐。”
“你最没资格说我,接下来你想怎么做?”妖目狐重重叹了口气,瞥了一眼渐渐褪去梼杌面貌的男人,一阵无言。
“现在搅浑九黎堂和四凶兽之间的这趟浑水就是最重要的,接下来……就是如何让当初那个赤地千里的旱魃继续把万兽山弄的心神不宁,届时我们再夺回镇关之证。”男人顿了顿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你说的我配合过你我们就两清了,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妖目狐并不想知道眼前的男人到底是什么褪去兽形再度化人,他也不想知道其中的理由,世间万事万物都有其道理,但有违天道的事情万不可做。
“嗯,我的确说过,不过你觉得你这趟浑水有概率全身而退吗?我们镇峰兽本就是一同被贬,你若是说你跟瑞麟一样没有怨言谁信啊。”
妖目狐闻言沉默片刻,开口道:“我不觉得我能全身而退,我只是觉得你们的做法不符合我的心境罢了。”
“哈哈哈哈!妖目狐你跟我谈心境?狐狸在哪里都是魅惑众生祸国殃民的存在,你所在的山峰里也有个妖字你猜猜是因为谁?”男人越说越起劲丝毫不在意妖目狐在想什么。
“我妖狐峰名中虽有妖,但所行之事却与你们这些邪佞不同,我所行之事无愧于心。”
“哈哈哈哈!好一个无愧于心!”
男人见妖目狐不再言语,只是轻蔑地笑了笑,转身消失在了阴影之中,甩下一句话:
“即便嘴上说忘了,灵魂深处还是会抵触,抵触那个被收走镇关之证只能成为畜生的自己,你好自为之。”
妖目狐独自留在原地,望着男人离去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终什么也没能说出来只是叹了口气。
片刻后妖目狐望着表面上风平浪静的万兽山,喃喃自语道:“万兽山,终归是要变天了……”
此刻另一边的李枫霖与旱魃已然从寒凰山离开前往其他山峰,根据姜天昀留下的讯息他应该是去了妖狐峰与秋峡峰,旱魃与李枫霖当机立断选择前往其他峰请求协助顺便找一找失散在各个山峰的队友。
一路上旱魃频频侧目,眼神时不时落在李枫霖身上,他身上仿佛有某种魔力一般不断吸引着自己,如同对鲜血的渴望一般,这简直就是本能反应。
“这到底是什么感觉……”
“嗯?魃姑娘你说什么了吗?”
“啊没有没有,我自言自语,自言自语……”
李枫霖心中虽然有些困惑,但也并未多问,只是默默地走在前面,两人一路向东,来到了被称为宿虎峰的山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