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清歌见状,掌心雷光更盛,欲要强压对手,白衣男子渐渐招架不住,便以玉箫作兵刃,施展起指法,招式令人目眩,好似蝴蝶纷飞,优美至极。
一束雷光击中,那白衣男子倒退几步,嘴角溢出鲜血。
席上有人奇怪道:“噫!这二人都是十阶十级修为,怎么施展雷电玄力的那位,把那执箫男子打退了,却像没什么消耗一样?”
其余人也纷纷道:“那施展雷电的男子,功力竟如此深厚吗?”
白衣男子抹去唇边血迹,起身吹箫,箫声婉转悠扬,如潺潺溪水自青苔覆盖的河岸流过,波纹回旋经过了盘根错节的遒劲树根,阳光从枝叶临空的青葱巨木上投下了树荫的清凉,飞泉鸣玉。
狂风四起,箫声时而慷慨,时而温柔,时而愁思万千,时而狂放不羁,音调变化频繁,片刻间,宫商角徵羽已转换不知多少次。伴箫声变化,无形狂风愈加激烈,已似大蟒缠绕而来。
牧清歌见他一直施展远攻招式,似是有意与自己拉开距离,想道:“莫非他不擅体术近战?”便立即飞身迅猛攻去,直直穿插于暴风之间,眨眼间,已拉近了距离,一拳稳准打中他腹部。先前这白衣男子消耗颇大,加之他不擅近战,又防守偏弱,猝不及防间,受了这一击,就已站不稳,忽然又受了一掌,觉得意识朦胧,天旋地转,不知如何是好。
牧清歌把他打到在地,上前一拳抵住他咽喉间,问道:“可服输?”
白衣男子回过神来,无力躺在地上,大声道:“我输了。”
牧清歌收回拳头,转身离开,裁判也宣布这一局他胜了。那白衣男子颓废离场,回到观战席,迎上了石突的视线,自然不是什么好脸色,他更是垂头丧气,只得沉默不语回到席位上。
方才一场也是结束得快,其余人也纷纷上场比试,胜者欣然,败者无言。上台比试的各位,也不愧为一方豪杰,交战时各种手段也是层出不穷,叫人大开眼界,涵兰遇到一个修为与她一样的女术士,一番苦战后,便取胜了。陆恨实力极强,他的那一场是与一个十阶十级的女术士对战,他毫无悬念地赢了,却未伤人性命。黄昏时分,今日的比武已经结束了。
月卷西云,晚风拂过薄暮如窗,夜色如帘,掀灿灿繁星映入众人眼眸。
石御高声道:“今日比试结束,五十人晋级,五十人淘汰。明日早晨,继续比武。”他又简单说了几句,便吩咐一旁仆人,低声细语了几句,那仆人应了一声,便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