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宫殿的楼阁亭台错落分布,兼之回廊曲折蜿蜒,更有琉璃彩瓦熠熠生辉,令人视之目眩神迷,女仆引牧清歌到一人群蜂蛹云集处,原来是一处宽阔庭院,院中大抵是些女仆与远来的客人谈情说爱,时而絮絮低语,时而观赏花草。
客人中也不乏些粗鲁汉子,或有几人相中了同一女子,不免有了些冲突,动起手来。
牧清歌见了,问身旁的女仆:“怎么打起来了?”
女仆司空见惯地看了场中争斗的众人一眼,说道:“算不上什么大事的。水晶宫修建得极为坚固,当初不知用了多少珍贵材料,不容易损坏,哪怕真的被打坏了一砖一瓦,非但没有惩罚,家族反而还要招揽呢。”
牧清歌又问:“这舞会不是为给大家寻配偶才举办的吗?这样打打闹闹,不会失礼么?”
女仆淡淡说道:“家主办这宴会,每年都有不少豪杰都不顾路途遥远,也要来参加。不好好打一场,怎能试探出谁是本领高强的英雄豪杰呢?凡是有实力高强术士的地方,争斗就是不可避免的。”
庭院中央有一棵枝叶扶疏的大树,树梢间泻下清冷的光,疏漏如残雪。草地上围满了人,热闹喧嚣,凉亭下,或草坪旁,几人正推杯置盏,说说笑笑。
引牧清歌来此的女仆说自己仍有别的事情,先行告退了。有几人瞧见牧清歌年幼,认出他昨日曾与宁橘小姐散步,有一人上前打招呼道:“这位小公子,你这么小,也来这儿凑这个热闹啊。”
说话的是一短发青衫男子,似乎是妖族,相貌有几分儒雅。
“嗯,他们都在为择偶而争斗吗?”牧清歌指着场中几人问。
青衫男子瞥了一眼,似乎对几人的打斗没什么兴趣,也不和旁人一起喝彩。
“为了在女人面前出风头嘛,说不定他们就是暴脾气,单纯想打一打呢。”
女仆们打扮得花枝招展,妩媚多情,一颦一笑间都暗送秋波,时而娇笑称赞哪几个男子厉害,时而柳腰轻摆,身姿摇曳,与身旁的姐妹低语些什么。
朝她们看了一眼,青衫男子用一种令人信服的口吻,得意洋洋地说:“也没什么好玩的嘛。要找女人的话,还是要可以轻松相处的好些,如果还要联姻啊,还要顾虑这儿,顾虑那儿的,可不自在。女人呢,还是容易哄的比较好,我以前找女孩儿们玩的时候,比如那些只要些糖果啊,鲜花啊就能逗得开心的女孩儿啊,就像笨笨的小孩子一样,随便怎么弄也不容易生气,生气了也容易哄好。泼辣的女人就很讨厌啦,很难有男人喜欢的,比如不懂得讨好咱们的家伙儿,要不就是不乖巧听话的女人,也讨厌。女孩儿年纪轻轻的时候呢,说话的时候嗓子总要装出可爱的声音,用矫揉造作的那种语气说话,还以为很天真烂漫呢,真叫人受不了;再大一些的时候,比如成婚了,唠唠叨叨的,没完没了,整天絮絮叨叨地什么‘不能喝这么多酒啊’,‘这儿的东西不能乱放啊’,像自己多了不起一样,大家非得听她的不可…诶,你觉得呢?”他忽然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