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会有和我为敌的机会的,不过你和其他人都会被打败,到时候我会问你想要什么的。”戏宰说道。
种植园里高大的植株从扶疏的枝叶间投下阴影,金灿灿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几圈斑驳的光晕像是折射在朦胧的蝉翼一样,映射在清晨中。
戏宰不经意瞥了一眼,说:“我在这儿练习绘画,你呢?”
牧清歌说道:“那我也留在这儿,我尽量小心些,不打扰到你。”他从旁边拿来一把精致的藤椅,而戏宰则从自己的玄囊拿出画框和画笔,调着颜色。
戏宰一直安静地坐着,他可以这样悠闲地坐一整天,找了一个好位置,清凉翠绿的树荫把长夏遮掩得像是一个隐藏在面纱下的青春女孩儿,而树影却是一根蜡烛,从清晨到正午被灼灼的天光烧得越来越短,直至正午时几乎完全消失,可是过了会儿,这根蜡烛被燃烧的部位仿佛时光倒流了一样,渐渐地生长了出来,拉伸得越来越长。直到夏日温柔的黄昏开始把世界笼罩在一片神秘祥和的宁静,熔金似的光辉铺满天空云彩,像是千万簇玫瑰的盛放,像是在盛放的中心,轻轻地,从鲜嫩的花蕊吐露群星,闪烁黎明的清纯露珠的回忆。湿漉漉的淡蓝夜色,给人一种触摸起来是软软的想象,而就在想象里,挂满的群星在夜色中央,有如一个光辉晶莹的宇宙圆融地镶嵌在另一个更大的圆形宇宙,旋转着。草丛里清幽的芳香,是夏天的落日消逝以后特有的韵味,是不易在别处寻找的感受。草丛里的萤火,微弱而均匀地闪烁一种梦幻的金色,飞舞的小虫彼此辉映,上升下降。
戏宰忽然抬起左手,中指和无名指按在太阳穴附近的位置,是有人向他传音。是谁呢?
他说:“我先回去了。”
牧清歌一整天都在这儿,使用种植园里的草药来练习炼药。
“那我也回去了。”
戏宰来到他的父亲,弥桑的宫殿。
“父亲,你传音找我。”
“嗯。”弥桑说道,“最近有大规模的灵兽暴乱,大规模地波及到贵族和平民,于是殇问宗界向其他十纹宗界发了邀请,准备一同镇压。暴乱的灵兽相加,战力约等于一个普通十纹宗界。”
“也给你发邀请了?”
弥桑拿出一封信,信纸触感柔顺,字迹娟秀温婉,上面的内容很简短:
“最近发生了灵兽暴乱,可以请你一起前来镇压吗,弥桑?”
戏宰说道:“不像是负责宗界外交的人写下的邀请。”
弥桑说道:“殇问宗界想其他所有的十纹宗界都发了邀请,到时候其他十纹宗界的重要人物应该都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