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纪明亮。
王齐看着纪明亮，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纪明亮躬身施礼，很是恭敬问道：“王长老，弟子每月需要完成一定任务，不然就不能领到足额月俸。若是如长老所言，每日上午修行阵道，下午自行修行，那这个月需要完成的外门任务……
请长老恕罪，弟子不是质疑长老，只是……”
王齐再次抬手，虚空微微下压，示意纪明亮不用说下去了。
“起来吧，在本长老面前，有什么想问的，直接问便是，没有什么罪不罪的。明日是初三，一月时间还有很长。本月的任务你们不用担心，万宝楼会根据你们以往劳作折算成一份灵石，直接交给外门。待你们阵道略有所成，完成从他们那里接取的任务后，再一点点还给他们。
不过本长老可以和你们保证，若是好好修行，用心修行，用不了数月，你们就可以凭借自身阵道水准，完成以往你们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也可以获得你们想都不敢想的灵石和灵材。至于这一点点的外门任务，本长老相信，你们往后赚取的灵石多到你们连月俸都不会在乎，外门任务直接用灵石折算就是。”
王齐并没有多解释，也没有说明能接取的任务会有多少酬劳，下面大多数弟子依旧将信将疑。
但是纪明亮仿佛听出了一些什么，再次施礼答道：“多谢王长老。”
王齐也微微点头，然后目光转移到其他弟子身上：“谁还有问题。”
角落里，一个瘦弱的弟子突然举手。
“王长老，弟子想问，什么是筛选灵材？”
王齐看着这名瘦弱的弟子，心中一叹。
看他衣着打扮，以及他的身体骨骼，还有那种畏畏缩缩的神情，以及他身体周围那微弱的灵线。
这一切都表明，这个弟子极有可能是一个山中小村孩童，误打误撞修行到炼气中期，还加入外门不久。
对所有一切都懵懵懂懂，也不敢和周围其他修士请教，只会默默观察，默默自卑……
对于这样的弟子，王齐没有半点鄙视，更多的是一种不忍，和责任。
听到这个弟子问出这么幼稚的问题，周围不少弟子顿时一脸鄙夷，不屑的撇撇嘴。
王齐缓缓收起笑容。
顿时，这名问话的弟子身子开始哆嗦，嗫喏说道：“对，对不……起，弟子，弟子……不是……”
“这个问题问的好。你不要紧张，本长老可以这样讲，在场的你们二十七名弟子，或许有人听过，有人知道，甚至有不少做过筛选灵材。但是真正懂什么是筛选灵材的弟子，没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