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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书记,赵主任,那篇报道结尾处的那段话,确实是我特意添加上去的。
当时的顺平县,正处在大刀阔斧搞改革的阶段,整个县城到处都是一片蓬勃发展、热火朝天的繁荣景象。
易书记找到我,希望我能写一篇报道,好好展现一下咱们顺平县的建设成果以及昂扬向上的发展态势。
为了能把这篇报道写得扎实、生动,我提前去走访了好几处在建的工地,想着从中挖掘些鲜活的素材。
哪知道,就是这次走访,让我意外发现了大问题。
当时有个工地的负责人,我后来一打听,这人以前就劣迹斑斑,坑蒙拐骗的事儿可没少干。
就是这么个品行不端的人,背后却好像有着错综复杂的关系网,在当地颇有几分能耐。
我当时就起了疑心,留了个心眼儿。
第二天,我借着采访的由头,又去了那个工地一趟。
这一回可不得了,我发现他们在施工的时候,用的那些建筑材料全是不合格的劣质货。
虽说这么做能在成本上省下不少钱,可这建筑质量根本就没法保证了,这简直就是在拿老百姓的生命安全当儿戏啊!
我当时那个气,立刻就想拿手机把这情况录下来,留作证据。
可万万没想到,被他们发现了。
那些人二话不说,上来就抢走了我的设备。
还凶神恶煞地逼着我当场把录的内容都删掉,并且恶狠狠地警告我,绝对不许把这事说出去。
要是敢说出去,就绝对不会放过我,非得让我吃尽苦头不可。”
李婉莹说着,脸上满是愤懑与无奈,声音都因为激动而有些发颤了。
“那你怎么不直接报警呢?这是最正常不过的解决办法呀。”
程铭皱着眉头,一脸关切地问道。
“报警?”
李婉莹脸上挤出一丝苦笑,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神里透着深深的绝望,
“根本就没用啊!当时刘涵就在现场呢,而且明摆着他是站在那些人那边的,根本就不管我这边的理儿,我就算报警又能怎样呢?”
“刘涵?他一个县公安局局长,跑到在建工地去做什么呀?这也太蹊跷了吧。”
“我也不清楚他去那儿是为啥呀。”
李婉莹无奈地叹了口气,接着说道,
“打那事儿之后,我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的。
我家门前一到晚上,经常就有车停在那儿,时不时还按喇叭,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就跟在故意吓唬我似的。
我心里别提多害怕了,所以一直都不敢把这事往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