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喻嗯了一声,他瞥一眼进屋就到窗边站着的谢多,移回视线道:“可能离开了。”
云昕悦愣住,语气讷讷:“这样啊。”
站在窗边的男人回头看着低头的云昕悦,目光有些意味深长。
楼下的哀嚎声还在继续。
湿润的空气中仿佛飘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沙沙沙……沙沙……沙。’
穿着透明雨衣的女孩翻过墙壁跳进了院子中,小脸上戴着一副被腐蚀了一半的护目镜,她急忙打开室内的门,挤了进去。
‘啪嗒……哗啦!!’
重新回到医药室。
归七忍着手上的疼痛,一件一件脱掉身上沾染了酸水的衣物。
哪怕她动作已经够快了,还是不可避免的在最后关头被腐蚀掉了一点。
“嘶……嘶嘶呼呼呼……”
好疼好疼好疼。
每脱下一件,归七就痛得倒吸气。
这疼痛不亚于她之前做实验不小心碰到硫酸的感觉。
嘶。
等脱完又换上干净的衣物后,归七额头上早就布满密密麻麻的冷汗了,她看了看被酸水滴了几滴,现在红肿已经起水泡的手背,拿出药慢慢给自己上着。
最后缠好绷带,归七用棍子挑了挑自己脱下的那堆衣服。
鞋子被腐蚀得只剩下一层薄薄的内层,雨衣已破烂不堪,最严重的还是当属手套,破了好几个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