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光好似流水淌，径直戳向楚凉胸膛。
只要楚凉敢后退半步，便会陷入暗卫的围杀。
只是接下的一幕，却着实让江良吃了一惊。
没有丝毫避让的痕迹。
楚凉就这样一把握住锋芒，随后又猛地一扯，直接将江良扯到他的身前。
“大人！大人快些闪开！”
暗卫的声音就在耳畔，江良已然听不清了。
江良望着面前的楚凉，心中荡起层层巨浪。
四目相对，恍如隔世。
于那楚凉的眼睛中，江良看不到丝毫的畏惧，有的只是近乎麻木的淡然。
如今的楚凉和当日那胆小腼腆的楚凉，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震惊之际，江良终于听清了那些暗卫的声音。
“大人！大人快些闪开！他要自碎道基，玉石俱焚！”
听到这话，江良也是身躯一颤。
该死的！
自碎道基！玉石俱焚！
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楚凉吗？
看着楚凉那双死水般的眼眸，江良只觉得头皮发麻，汗毛直立。
江良一个开碑掌，近乎洞穿了楚凉的大半个胸膛。
可是那楚凉依旧牢牢抓着他的手臂。
最终，还是一名暗卫将楚凉一头撞开，扑在身下。
随后，便是一声低沉轰鸣。
血雨漫天，飘飘扬扬。
楚凉死了。
低头望着自己那已然染成血色的长袍，江良缓缓闭上了眼睛。
楚凉！
你这个胆小鬼！
你什么时候那么勇了？
那何念生是给你灌迷魂汤了？
江良心中风云激荡的时候，暗卫又报。
“回禀大人，楚凉的头盖骨上也有旧伤，他应该也被动了手脚。”
“以人为丹……以人为丹……”
反复念叨着这四个字，江良缓缓睁开了眼睛。
“何念生……你到底干了什么！”
“这该死的青丹峰还有一个正常人吗！”
“前往幽谷！敢有挡路者……杀无赦！”
“喏！”
……
一步又一步，前往幽谷的道路并不是太漫长。
但是每走一步，都要付出惨烈的代价。
不时有修士从暗处冲出，以伤换伤都算不得什么。
更有甚者，二话不说，直接自爆。
他们都疯了。
无一例外，他们的脑子都被动了手脚。
即便是以残忍杀戮着称的暗卫，此刻也有些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