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德言站起来说道:“刚才我妹妹演了一场武戏,不如下面来一场文戏。素闻郭将军擅写诗词,不如借此良辰美景赋诗一首,如何?”
郭南相连忙起身拱手道:“不知以何为题?”
干城笑道:“你不如给在座的三位女宾客写一首诗。”
郭南相说道:“这不好吧?”
蓬莱公主心中顿觉有些羞涩,也有些小生气,但看到郑德音和牛氏十分期待的样子也没再说什么。只是端起手中的茶碗小心饮了一口,便将茶碗端在手中掩饰自己忐忑的情绪。她现在也有一点小期待,不知眼前这位仪表堂堂的将军会不会为自己写一首诗?
郑德言看蓬莱公主并无反对的意思,便说道:“郭将军但写无妨,今日并无外人,都是自家亲戚。”
郭南相大约明白了干城和郑德言的用意,又看了看上座神秘而高贵的美妇人,于是不再推辞。他提笔写下一首七言诗。写完之后,将写着诗的稿纸捧在手中不知该如何是好。干城凑过去一看,便说道:“郭将军还是念出来吧。”
郭南相壮了壮胆子朗声诵道:
“碧罗衫子石榴裙,芙蓉花下洛神颜。
袖间凝脂零陵香,一缕铭烟玉指端。”
听到最后,蓬莱公主手中的茶碗不禁轻轻一抖。今日出来,三位闺中密友都穿了石榴裙,但只有自己穿了碧罗衫,自己这件碧罗衫确实也是用零陵香熏过的,而且在郭将军作诗期间也只有自己坐在芙蓉图下手中端着茶。听到异性对自己的赞美确实开心,但这诗接还是不接呢?接过来实在是有点难为情。不接又确实有点不甘心。正在蓬莱公主犹豫间。只见郑德音站起身来,“啪”的一声,一把夺过郭南相手中的诗稿,笑道:“今天我还就穿了石榴裙,这诗分明写的就是我。郭将军的诗写的真好,本乡君就惠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