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只要是在这桌上说好的,他不认,我们两口子认。”方雨桐老神在在地回道。
“那就好,我就先说了,我婶子和家富两人的事儿,想必你们也知道,这都等着银钱救命呢,我们这边也是被逼无奈,还望你们……”
方雨桐略表同情地叹了一口气,语气平和说道:“那天晚上,我和我家男人也在那儿,想必你当时也看见了。”
见对方点了点头,她接着往下说,“对于那天晚上的事儿,我和我家男人虽不能说从头到尾都清楚,大致情况我们还是知道的。”
“银子这词儿,当时确实从你们嘴里听过好几次,但我姐却从没给我们说过,更没给我们看过。”
“而且,我们两口子还可以作证,我阿娘那天晚上,确实没拿到银子。”
见对方摆手表示不认同,她忙解释道:“你们先听我说,她确实是空着两只手,跟我们一路回家的,连脚店都没回,放在那儿的换洗衣裳,还是第二天一个早去拿的。”
陆文且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媳妇儿说的都是真的,一句谎都没撒。
陈大江看了眼陆文且,很是不服气地争辩道:“那贱妇……方雪梅说,就没叫你们知道那银子的存在,你们当然不知道了,要不然……”
要不是那贱妇说得言之凿凿,他铁定会认为,那三十两银子,是被这两口子给算计了去。
“那我姐有没跟您说,我阿娘知不知道银子的存在呢?”
方雨桐抽丝剥茧问道:“会不会我姐在着急,或者存了私心的情况下,根本就没把银子的事儿,告诉给我阿娘?”
“我阿娘以为,那是她从陈家带出来的换洗衣裳,加上当时你们又在后面紧命地追,匆忙之下,就随手埋在了沙堆里……”
陈大江心下一咯噔,心下大叫不好。
这种感觉,好似自己被套了个麻袋,马上就要挨一闷棍似的。
不行!
按她的话说下去,这三十两银子,怕是要打水漂。
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儿子账上的银子,只怕又快见底了,媳妇儿接回家之前,总得让神医配两个药方子吃着吧……
这一桩桩,一件件,全靠银子维持着,没了银子,他们一家子全都得玩完。
他噌地站了起来,情绪激动之下,“砰!”一声,就拍响了桌子……
“就算那贼妇没告诉过她银子的事儿,她又不傻,用手抱着那个布袋子,都感觉不出来吗?”
“这可不是指甲盖大的碎银子,那是整整三十两,抱在手里的感觉都不一样……”
对上陆文且阴狠的目光,他的气势由一开始的义愤填膺,到后面渐渐弱了下去,最后直接断了声。
等他完全安静下来,方雨桐才接着说道:“您说的这三十两,我们谁都没见过,陈家大哥,你见过吗?”
陈家大堂哥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我是没见过,但我大江叔说得也不无道理,家富媳妇既然捡了包袱打算要走,家里又有银钱的情况下,偷拿点也正常,连她自己都承认了的事儿,我们也没冤枉她的必要,你说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