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北航领头,另四人在后,张沫白和石中剑被夹在了中间。张沫白跟在离北航身后,眼睛死死盯着他的脑袋。一想到梁雪仪或许就在那屋子里面,遭受了各种非人的凌辱,张沫白便想举起枪,往这个王八蛋头上来一下,一了百了。
可一切都还没有确定,鲁莽有时候仅仅是鲁莽,毫无用处。
前面的离北航突然回头,张沫白忙换了副表情。
“电梯坏了,只能靠双脚走上去。”
张沫白点点头,笑道:“离老大的茶水咕咚咕咚,正好消化一下。不过不会太远吧……我能等得,我二弟却敲个不停,早就想出来了。”
“不远,就四楼。”
每层楼都有好几人巡逻,见了离北航,纷纷鞠躬招呼,目光却都是有些好奇地停留在张沫白脸上。
“离老哥,这幢楼里,全是你们的人?”
离北航含糊其辞,只说上面几层没人住,却并未透露太多其他消息。
几人慢慢走向四楼,张沫白突然听到了女人喘息尖叫的声音。似哭诉,又像疼痛的哼哼,接着又传来了男人的咒骂与拍打。
“就是这儿了。”离北航走向四楼的一间屋子。
离得越近,女人的叫声也越是明显。不同的声音从里头传了出来,或高亢或低沉,带着哭音,夹杂着浪叫,还有响亮的肉体撞击声。强烈的荷尔蒙气息透门而出,弥漫在空气里。张沫白闻见,身体也不由自主地起了些反应。
虽是做足了心理准备,可门一被推开,张沫白仍是呆了。
入眼到处都是女人。赤裸的如白羊羔,穿“衣物”的也就是多了层布料。
房间挺大,足有四五十平米,可屋里有三四十个女人,窝在一起,每个人能分到的便只有一个角落。她们分堆蜷缩在一块儿,听到推门声,其中几人便将目光移了过来。
屋里还有四个男人,都是赤裸着身子,抱着怀中的女人,疯狂而又凶狠地发泄着欲望。
一时间,整栋楼中似乎只充斥着永不停息的撞击声。
四个男人都是头也不转。“他妈的,还没到时间呢,急什么?”其中一个男人抓住身下女人的头发,叫骂着,狠狠将她扯到自己胸膛前。
“你们都把她们带到自己房间里。”离北航沉声道。
听到离北航声音,四个男人都停了下来,慌忙抽离女人的身体,站了起来。“航哥!”
“嗯,带上她们,出去吧。”离北航挥了挥手。
四个男人点点头,拉扯起身旁的女人,连拖带拽地往外面赶去。
张沫白来不及细看屋里的人,只能先看那四个被带走的女人。只见她们个个都披散着头发,身体湿漉漉的,上面还有不同程度的淤青。
不是。不是。不是。张沫白松了口气,却冷不丁对上了最后出来的那双眼睛。
慌乱,无助,又有点疲倦,还有些茫然的愤怒。
张沫白看到了她的胸部与身体。那么瘦小,还没有完全发育,却满是拍打的痕迹。就像一只雏鸟,硬生生被人掰断了翅膀。
比起方芮来,大不了多少。
也许是觉察到了张沫白眼中的愧疚与心疼,那女孩有些讶异地与他对视了几秒。“小婊子,麻利点!”身旁的男人大力地扇了她一巴掌,随即拽着她头发,拖走了。
张沫白不忍再听女孩的哭喊,扭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