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顾易盯着陆水，看出了对方脸上挣扎的表情。
“该不会还有二段变身吧？”顾易笑道。
他自然知晓肯定没有的，因为陆海已经死了。
但陆海留了后手。
这个后手恐怕与陆水有关。
顾易只是诛杀了陆海，却没有摧毁了归海城。
眼前的归海城，并非只是一座普通的城市了。
它活了过来。
既然核心的仿圣之魂已经丢失，如果它不重新凝聚一个核心，那就要选择一个新的人类代替陆海的位置。
顺着血脉找下去，果然陆水是最合适的！
“我神！救我！”陆水的身躯在逐渐变得透明，但充斥其中的并非是信仰之力。
信仰之力已然被陆海挥霍了大半，如今归海城还想要继续蜕变，就不能再使用剩下的信仰之力了。
顾易听到陆水的声音，也是一愣。
对哦，这人已经成为了自己的信徒。
只是没想到他的信仰还蛮虔诚的，直接成为了真信徒。
这也让顾易能够直接听到他的声音。
归海城在改造自己的信徒，这哪能忍！
顾易直接出手，信仰之力灌入陆水的身躯之中。
陆水体内的真理之灵变得炙热，涌出的信仰之力不断地斩断着归海城伸入陆水灵魂中的触角。
归海城使用的绝对不是信仰之力！
顾易感受到了一股腥臭的、恶心的力量，就好像是腐败的血肉在炙热的阳光下散发出来的令人作呕的味道。
就连信仰之力也被腐蚀了些许，陆水的下半身更是化作了乌黑。
这是血肉之力！
不对，是混杂了死灵之气的血肉之力！
顾易发觉自己一时半会居然还奈何不了这股肮脏的力量。
而且接触的越久，他越觉得这股力量令他不适。
【乾】。
顾易施展了另一道神术。
在真实之眼加持下的命运之眼再度扫视着这座城市。
“怎么会这样，这究竟是地下之城还是墓地？”顾易再看向地下之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归海城的地下之城中充斥着乌黑之气与血红之水，一个又一个人形身影自其中浮现。
它们无皮、无肉、无骨，就像是长眠于地底之人剩下的残影。
不对，归海城没有人能够长眠于地下。
顾易感受到了一股至邪至恶的感觉。
归海城在污染信仰之力！
这是一股污染的力量。只是短暂的瞬间，顾易便使用光幕分析出了其作用。
污染信仰，污染生灵。
其以死气与血肉为基，引信仰之力为养料，可将万事万物都化作污泥。
这是一套仪式。
一套献祭的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