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铁青着脸,他知道虎爪并不信任自己,谨慎起见,没收他的武器,是很常规的操作,换作是他,他也会这么做。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被人提防和怀疑总是不悦,他不情不愿地上缴了骨刀。
“衣服里的东西都拿出来吧,你自己动手,别让我帮伱。”
虎爪收缴了乌鸦的随身物品,然后走向豹肝和那个陌生女人,提出同样的要求。
女人正用兽皮为豹肝包扎伤口,令虎爪和松针惊奇的是,她包扎的手法相当娴熟,几乎快赶上巫师大人了。
阿牛见状,立刻腆着脸向女人求助:“能不能替我的兄弟也包扎一下?他们……”
女人横他一眼,将阿牛后面的话硬生生堵了回去。
她本就是带伤上阵,全靠意志力在坚持,替豹肝包扎好背部的伤口,便再也支撑不住,一头栽倒下去。
豹肝也不顾伤口的疼痛,一把将女人抱住,关切地呼唤她的名字,随即抬头看向松针,央求道:“给她一口水喝吧!她浑身都在发热,像是在燃烧一样,她需要水!”
松针伸手摸了摸女人的额头,果真烫得厉害,便把随身携带的水袋扔给他。
豹肝托起女人的上半身,很温柔地喂她饮水。
松针想了想,问:“她可是受了什么伤?”
“腿被刀刺中了。”
“让我看看。”
松针揭开包裹在女人大腿伤口处的兽皮,只见伤口周围又红又肿,隐隐有化脓的倾向。
类似的情况他见过不少,林曾经教过他们如何处理伤口,以避免这种情况,这个女人显然没有处理妥当。
“她感染了。”松针下了结论。
“感染?”
豹肝愣了下,这是个新鲜词汇,他不明白其中的含义,但这不影响他面露欣喜之色,急切询问:“你可以救她?求求你,救救她!要我做什么都行!”
既然能够指出病症,就一定明白治疗的方法,这是很简单的逻辑。
松针却摇了摇头:“我没有这样的本事。”
豹肝满怀期望的心顿时跌落谷底。
松针话锋一转道:“或许只有巫师大人能够救她。”
豹肝的眼睛再度亮起:“巫师大人?”
“大河部落的林,你应该见过的,在部落大会上。”
豹肝努力回忆,部落大会分明只是半年前的事,他却有种恍如隔世之感,大会上的人和事都已经模糊了,大河部落的林……他没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