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的直觉告诉他,这两人已经完全没有敌意,
“把他们的绳子解开吧。”
虎头二话不说,解开了捆绑。两个俘虏都已被扒得只剩下裤衩,他们如果够聪明,就会老老实实的,否则,似这种蝇量级的对手,虎头一拳一个。
这是个善意的举动,两人心知肚明。
通常情况下是不会给俘虏松绑的,哪怕没有威胁。
部落里的长辈常说,一个人做了什么要比他说了什么更加重要。
或许他们真的只是路过此地,不是来抢地盘的,也没有恶意。
两人心里想着,活动了下有些发酸的手肘和手腕。
铺垫得差不多了,敌意也已经消除,张天便自报家门,表明自己天空祭司的身份。
语言不仅具备传递信息的功能,更是文化和思想的载体,张天在掌握森林语的同时,也从本地的语言体系里了解到不少事。
比如森林语中没有“祭司”一词,只有“巫”,巫又分为好几种,善于治病疗伤的巫称为巫医,掌管生育和日常事务的称为巫婆,能够降雨的称为巫师或祈雨巫师……似张天这种掌管祭祀的具体仪规,起司仪作用的称为巫女。
巫女……很显然,在河畔部落,这一职位通常由年轻的女性担任。
为了让对方听懂自己的意思,张天只好以巫女自称。
两人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绷住了没有笑出来。
“我叫渡鸦。”肤色较深的男人说。
“我叫松鸦。”肤色较浅的男人说。
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当巫女呢?
渡鸦和松鸦想不明白,不过他们明白了这个自称“天空巫女”的男人在部落里的地位。
“那个又高又瘦的女人是你们的巫医吗?”渡鸦问。
张天给出肯定的回答,紧接着说回正事:“就像我刚才说的,我们只是路过此地,没有要和你们发生冲突的意思。如果你们愿意把我们当作客人对待,我们将十分感激,或者,你们也可以不管不问,让我们自行穿越森林。”
“总之,我认为我们之间没有争斗的必要,你们觉得呢?”
渡鸦和松鸦觉得这位天空巫女说得很有道理,不过,他们怎么觉得无关紧要,要部落里的巫也这么觉得才行。
“就在刚才,天空又给了我指引,你们的巫派出了更多的族人,他们手持武器,正朝我们这边而来。”
张天说着,给了虎头一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