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画将酒送到赫舍里家以后,就一路忐忑地回到了坤宁宫。
允昭听完司画的禀报,沉默了片刻。
她酿制的酒都好到这种程度了嘛?
不可能吧。
“司画,是皇上吩咐的,还是李公公自作主张的?”
司画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景,犹豫道:“奴婢觉得应该是皇上吩咐的吧,李公公进殿内跟皇上禀报以后,出来以后才这么安排的。”
她觉得李公公应该没胆子这么干。
不过,想到定公公最后递给她的小坛子,以及那个重量。
她又觉得皇上应该不会这么吩咐,所以她不确定。
“司画,本宫觉得应该是李公公理解错了皇上的意思,自作主张,皇上怎么会这般小气。”
“娘娘说得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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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舍里家。
噶布喇夫妇、常泰和常海对着桌上的两坛酒沉思,久久不语。
常海率先开口:“妹妹做了皇后,怎么还变小气了,这小坛子最多也就能倒出来四小杯酒吧。”
噶布喇夫人一巴掌打在小儿子的胳膊上。
“说什么呢,你妹妹何时小气过,定是有什么缘由。”
常泰猜测道:“这小坛子里的花酒是妹妹酿制的,贡酒是皇上加的,会不会是皇上喝了许多,只剩下这么点儿,所以另外赏赐了贡酒。”
噶布喇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应当是这样。昭儿第一次酿制的花酒就给阿玛送过来了,总是想着阿玛的,既如此,爷先来尝尝。”
说罢,给自己倒了一杯。
“不错不错,爷的闺女样样都好。”
看着噶布喇的样子,三个人都有点儿没眼看。
尤其是常泰和常海。
从小到大,妹妹做了什么,阿玛都说好。
想起妹妹的嘱托,常海尝过之后,和阿玛、额娘、哥哥讨论一番,便回了自己的院子,提笔给妹妹写了封信。
次日,允昭就收到了常海的信。
打开之后,二哥先是将阿玛、额娘和大哥的夸赞写了下来,然后详细列出了一些建议。
允昭细细一思索,暗叹果然还是二哥靠谱。
如此,她对今年酿酒就更有信心了。
于是,允昭开始忙着指挥着酿制花酒,时不时地自己动手做些不累人的活儿。
过了几日,允昭才察觉出不对劲儿。
皇上好几日不曾来过了。
自从她和皇上坦明心迹以来,从未连着好几日不见皇上。
用晚膳时,保成看着有些魂不守舍的皇额娘,满头雾水。
“皇额娘,您怎么了?”
“保成,这几日,你见过你皇阿玛吗?”
“儿臣昨日就见过。”
“那你皇阿玛是不是近日政务繁忙,无暇干别的事?”
保成思考了一下,不是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