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屿也道：“你如果只是协助分尸，罪名不会很重，但如果你存在包庇行为，那就是罪加一等。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想想家里人吧。”
家人两个字似乎触动了陈国汉。
从他进来后，他一直不说话，就连水也不喝一口。
只有在听到周兆銮被抓，以及家人的时候，才终于有了一点反应。
凌屿就没再继续往下说，而是给了他十秒的时间去思索。
好一会，陈国汉终于是开口了：“能给我一杯热水吗？”
他的声音干哑滞涩，像是在沙漠中步行了几天几夜般粗粝。
凌屿给虎子使了个眼色。
虎子倒了杯温水，递到他的小桌上。
陈国汉接过，但只喝了一口就放下了。
又是短暂的沉默。
十几秒后，他重重叹了口气。
陈国汉：“二十年前的那个碎尸案，我的确是负责帮他处理尸体的人。”
凌屿：“他是指周兆銮吗？”
陈国汉：“没错，就是他。他那时开了家料理店，在那个年代，能开得起料理店的，不是有钱就是有权。”
凌屿：“当时周兆銮为什么让你帮忙处理尸体，你们和死者有什么关系？”
陈国汉：“我就是周兆銮请来做料理的，在他让我处理尸体前，根本不知道死的人是谁，是后来看了新闻才知道对方是个警察……”
凌屿：“那你见过周兆銮和死者相处吗？”
陈国汉沉默了几秒：“见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