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彦质指着通过一只只方阵,一一介绍道:“这是河东的骁骑军……这是河北的无敌军……这是河东校阅厢军……这是河东义勇乡兵……崇武军……劲勇军……”
折彦质的河东河北宣抚营,聚集了大批溃军。番号林林总总,多达百来个。有些禁军极度减员,人数不足以成军,也一股脑投到营中来。为了便于指挥,折彦质只能收缩编制。拣缺额少、名头大的番号保留下来。将各色人马按照地域不同重新划编。即便这么一顿操作,仍有军兵番号五十多个。要是搬起指头数起来,河东军的番号更多。因汜水此地紧邻着河东一带。
赵榛皱着眉头,苦恼道:“折大人,如此众多的番号,你怎么记得下来?”
折彦质毫不在意:“下官既然投笔从戎,这点腹中功夫还是有的。”
“番号太过烦冗了!依折大人文韬武略,自然不在话下。不过,友军之间,如果事出仓促,怎么能马上熟悉彼此之间的番号。会不会因此耽误军机?”
折彦质颇感兴趣地转头,看向赵榛。
“殿下明见。先前,我朝大军要么分屯就粮,要么更戍轮替。各自为阵、守土有责。无不熟悉各路、各州军马往来。如果没有全国性的大战,似乎没问题。今番,下官职掌河东、河北各地军兵。隐隐间,已然碰到这个问题!传令兵三番几次出过差错。殿下从未处置过军务,却能一针见血,真乃天纵之资!”
宋代各军的番号太繁杂。听得人云山雾罩。令不熟悉者短时间内很难入手。赵榛穿越前,是军队编制,出于军人的本能,眼光怎么会差呢?不过,眼下只能随口这么一提。紧着眼前过了,这些问题等安定下来后,一步步解决。
两人感叹一番。
见他俩交谈甚欢,身边的一众将领不再拘束。指着台下各队伍,指指点点,评头论足。不亦乐乎。尤其是沈汉,第一次在这么大的场合,与统帅同台检阅队伍,尤为心满意足。非常激动,与朱大泰及周边将领议论间眉飞色舞、手舞足蹈。一副跃入检阅队伍当中,纵横驰骋的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