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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约么一个小时,警署外走进两个人,一个上了些年纪的男人,相貌斯文、穿着得体的休闲装,头发有些花白,六七十岁年纪。跟在身后的是一个年轻女性,确是穿着工装,黑西服,白衬衫,披肩发,戴个眼镜,明明已经是傍晚时分,感觉像是刚从哪个OFFICE下班的职业白领。
“徐老,您来了,这次麻烦你了。”中年警官赶步上前,殷勤招呼道。
“王所长吩咐,我立马就从酒店赶来了,你们警局业务挺多啊,还能用到我老徐。”徐姓老者开玩笑道。
“可不说呢,也是凑巧了,上午刚跟您接触过,下午就接了这么个案子。”这个王所长也是有些不好意思。“这个。”他指了指张铁,“去他家看古董。”又指了指胖子张。“把他家瓷瓶给碰碎了。”
“不是我碰的。”张铁不乐意了,说了一晚上白说了。
“行,咱不管谁碰的先。这个胖子,不,张老板说他家的花瓶是古董,值30万,让他赔。这个年轻人说是被胖子碰瓷,东西根本是假货,不值30万,是不是这样?”见两人都默认。警官继续介绍道:“所以想到徐老您,我也不认识其他专家,正巧您在这里,烦请您过来帮辨识一下,东西到底是真是假。”
听了王警官的介绍,徐姓老者算是听明白了大概。
“东西呢?我瞧瞧。”
有警员麻利的跑去拿过来一个纸箱,里面放的便是在张胖子家搜集的“证物。”
徐老似乎颇感兴趣,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副眼镜戴上,走到近前从箱子中拿出一个碎片,仔细观瞧起来。
瓷瓶当时落地,此刻已经是粉身碎骨,挑最大片的拿也不过整个的十分之一。徐老拿出一片,翻来覆去的瞧,放回去,再从盒子中拿起一片,再翻来覆去的瞅。时间对于这类学者类的老人来说,似乎就是用来较真的,不,应该说是求真。
就这么过去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屋里的几人谁也没有说话,都在屏气凝神的等待着结果,好像这个老者并非古董界的专家,而是一个能够立判生死的法官。
终于,老者放下了手中最后一块碎片,长出一口气。
张胖子此刻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且不说这个赔偿的责任划分问题,这瓷瓶的确是他当初花费四万块钱从一个老人手中收回来的。当时他也信不过自己的眼光,特意找了他的上家过来帮着看。要知道他的上家可不在聊城,这一来一回的路费吃喝不说,最后他没舍得卖给上家,总还是要给人点鉴定费意思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