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寄愁眉苦脸地道:
“啊?”艾先生先是一愣,随即猛地一拍大腿,“韩融是什么东西,我客气点喊他是上官,不客气直接送他入土。
这年头面对世族态度良好的人很多,可面对流民还能如此,让这些不管去何处都受尽白眼的流民确实都心中一暖,对此人多有几分好感。
戚寄低声道:
“魏越去找到韩融那里,说校长克扣草料,又在告到荀彧那边,说校长营造新城便要中饱私囊,听说他已经重金请人来教授新学,之后要严查校长的账目。”
戚寄苦笑道:
“校长,这终究不太好吧,这韩融之父乃颍川四长之一的韩韶,德行名望一直很高,咱们要是折辱他,这在清流那边交代不过去啊。
“问题是韩融是颍川人,还是荀令君和陈尚书的叔伯辈,他现在已经找到了尚书台,要求彻查此事,甚至还说如果尚书台不管,他就要去大将军、天子身边告状,要求彻查此事!”
就在艾先生踌躇满志的时候,戚寄慌慌张张地跑过来,低声道:
嗯,还有这些人还敢查我的账目?你的账经的住查一样,等我做弄出现查账的高手,咱们到时候手底下见个真章就是了。
他算什么,告诉长文,莫要理他,随他怎么做。”
哼,装,尽管装,给我等着吧。
别管他们,咱们耐心把账目弄明白,这些人能看得懂吗?”
哼,不怕,咱们按部就班缓缓地来!”
想到这,他立刻安排戚寄,把本来应该克扣的粮草全都撒出去,一概都投入到以工代赈中,绝不能让人抓住把柄。
“赚钱的日子还在后面,当务之急我们先不能被人抓住把柄。
若是被人抓住把柄了,一切都完了,现在还不是跟人打嘴官司的时候。”
戚寄点点头,也觉得现在这风口浪尖上肯定会被众人盯着,要是被发现了只怕不好交代,艾先生这么说,总算松了口气。
“还有,跟长文说说,让他这个度支尚书好好清点一下吕布军那些人的实际兵员和粮饷,这些人肯定在喝兵血,我就不信查不出问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