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壶关是上党的核心,粮草囤积充足,附近的豪族也都倚重高干,称赞他是抚平本地的人杰,可之前牵招高览争斗,这里的粮草被完全搬空,众人怨声载道,纷纷指责高干的不是,高干麾下的精兵现在也各个无精打采,一时不知路在何方。
高干垂头静思许久,最终只能无力地点了点头。
虽然之前被高干利用,可高柔还是很推崇这位族兄,他决定一定要好好说服高干,之后共扶汉室,徐将军也一定会善待他。
他在仆役的引导下来到了高干的书房,书房屋门打开,春日暖阳洒在卧室里,照的屋中暖洋洋的,高干垂头枯坐在榻上,头发散开,胡须凌乱,最让高柔惊奇地是高干本来乌黑浓密的头发居然尽数剪短,如遭受髡刑一般,看得高柔心中大惊,赶紧快步上前,一把将高干抱在怀中。
高柔默默无语,叹道:
“维屏兄变了,从前他这般勇猛纯善,近日居然变成如此模样。”
高柔焦急地道:
“徐将军派我来,就是想让我来接应元才兄!兄在并州多年,深得人心,若是归附,可比十万大军,徐将军说了,若是将军愿意归来,他必倒屣相迎!
高柔当时是被高干利用,如果不是高顺以死作保,几乎要丢了性命,今日高蕃又来这般揶揄他,他岂能忍受。
高蕃大怒,拔出腰间长刀就要斩高柔,高柔立刻将头伸过去,厉声道:
“砍啊!若是砍了我,徐将军定取你狗命,河北众人皆能杀,唯要取你首级!”
哎,我们这些穷亲戚,怕是过些年你就不认得了。”
我等,都,都盼着元才兄啊!”
“将军遭到牵招算计,本就颇为疲惫,遣散了不少仆役,之后马孟起不依不饶来攻,将军竭尽心力应付,没想到又遭到刘夫人这般算计。
人都会变,从前的时候高干也不是这般模样,只是风云际会,他现在已经成了一方诸侯,很多事情也由不得他。
最恨的还不是那毒妇,将军本来相信太尉绝不会听信妇人之言,不曾想太尉居然派遣高蕃那厮……哎,那厮当真是小人得志,从前将军哪里对不起他,他现在小人得志,居然这般丧心病狂,当真是……当真是小人啊!”
“自然啊!”高柔苦口婆心地道,“此事我自己便能做主!将军仁义,绝不会做出这等事情,元才兄放心便是。”
高干有多重要,自然不言而喻。
高柔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