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捂着不断流血的肩膀,一脸怨毒地看着愣在原地的张合,厉声道:
“我与监军同死!”
王门看着远处潮水般的骑兵,目光寒冷似铁。
身披重甲的吕布一马当先,毫不犹豫地向沮授的军营发动最后的冲锋,沮授也拿出了自己的依仗——之前操练许久的鲜卑重骑!
徐庶已经将他列为内应,高干用尽一切办法都不可能摆脱了,他现在是在为自己的清白和名誉而战,他不想死后再遭受罪责,成为笑话。
之前沮授准备在关键大战中将他们撒出去突袭吕布,给吕布致命一击,没想到现在反倒要被迫启用。
他虽然称号是将军,可并不是什么能上阵搏杀的勇士,之前临敌搏杀,也是从容站在后方,调遣精兵不断前进。
在接近之后,他立刻包围沮授军的探马,随即万箭齐发将其一一射杀,沮授安排了大量的探马,本来以为就算一两个人遭到伏击也能有大部分兵将回来报讯,可因为吕布对沮授非常了解,因此一上来就占据上风,将沮授派出的探马几乎全部射杀,随即大军迅速前进,迫近沮授大营。
他眼含热泪,颇为惭愧地道:
来的太快,长弓反倒是累赘,他来不及挽弓,双手持枪凝视着翻滚起大片烟尘的吕布军,缓缓催动战马,怒吼一声迎了上去。
而之前徐庶被包围,为了以防万一,也派人去给马超送信求救。
唯一的办法是用时间交换,可这需要有人站在最前面抵挡,而阻挡吕布和马超,这几乎是一场没有回头路的死斗。
可现在已经没办法了。
“有劳监军……诸君随我后退,赶紧通传各营,吕布打过来了!”
沮授全身已经被大汗浸透。
审配也立刻反应过来——现在不是琢磨这个的时候,如果不抓住机会整顿兵马,数万人的袁绍军可能会被吕布军以少数兵力直接冲散。
徐庶的算计宛如一堆星星点点的余火,沮授一时不慎便化作了惊天赤焰,他现在没办法,只能用这种手段以求稳定军心。
这么多年,他一直都在为袁绍辛苦奔波,已经放弃了自己的一切,人人都说他统摄内外威风无比,可这么多年纠集众将、筹备粮草,他又何尝稍稍任性妄为,何时快意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