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还没有答话,蒯越已经缓步上前,悠然道:
这个念头刚刚出来,他就立刻摇头将它抛在脑后。
现在刘表一来迟迟无法平定长沙之乱,二来还在南阳被袁术骑脸,这实在是太丢人了,随时可能让之前被死死压制的那些宗贼也一起造反。
他知道以自己的本事无论如何不可能是徐庶的对手,他能调动多少兵马?徐庶能调动多少?
他该说的已经都说了,刘表要是一意孤行,他也没有办法。
这世上有很多是自己懂得却做不到的事情,要面对这个世道实在是……
可现在天子在徐庶手中,荆州又不断地叛乱,现在南阳还被袁术完全占据,要是刘表还在清谈,还在不思进取,众人一看刘表就是如此无能,接下来一定会有更多的叛乱,说不定这火会蔓延到蒯家身上。
以他现在的见识,大概也能明白是怎么回事——刘表以高尚士的形象和天子宗亲之名控制住了荆州大多数的豪族,并且收容了大量从北边逃过来的士子,这才有了今日的名声。
之前攻打并州,又不惜被全军围困,只求调动袁本初一军兵马,更别提之前他居然将并州委与马超之流,如此人物行军多弄险,此刻强攻关中,又有何不可?”
看来是时候回到关中,去助父亲一臂之力,可之后呢?
打是必须的,这是手段,也是观瞻。
若是之前,曹昂一定不会与刘表争辩这个,但此刻生死攸关,他不愿意就此罢休,还是争辩道:
“若是徐元直进攻关中是假,那怕是要转头南下攻打南阳。
曹昂知道,父亲曹操和徐庶永远没有调和的机会,徐庶要是平定荆州,之后肯定要向西跟曹操决战,最后彻底平定这大汉江山,自己能做的实在是太少,少的这样绝望,这一刻,他终于体会到了老师为何要隐居山林不问世事。
太艰难了。
可身为曹操的长子,他难道还能隐居不成?
就算是天塌下来,他也得想办法应付,这就是身为人子的无奈。
元直啊元直,我真不希望成为你的对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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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阳,得到增援的蔡瑁终于松了口气。
刘磐勇猛过人,两膀有千斤之力;邓济、霍笃虽然手下的部曲只有七八百,却都是难言的精锐,极其擅长死斗厮杀;娄发、沈弥之前是在益州跟甘宁一起造反的同伙,真打起来了甘宁多少能给点面子。